葉芷然和孫秀青皆是一楞，然後齊齊看向葉秀珠。一身淺綠色衣裙的少女微微一怔，隨即漸漸低下了頭。

實在即便明天孫秀青不跟她提，她大抵也要支撐不下去了。

實在她更情願看到她大哭一場宣泄出來，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將傷口都埋在心底，最後流血化膿，再也好不了。

葉芷然坐在桌子邊一手支著下頜，目光愁悶地看著自家二師姐。

“……”側重點不在這裡好嗎！

“……”不，他提過，還提過兩次。

馬秀珍看著垂首不語的師妹，鳳眸中劃過淺淺的感喟，沉默了半響緩緩開口道，“師妹，你要去看看嗎？”

她昂首看向溫馨地坐在打扮台前的孫秀青，目光微黯。看到現在的葉秀珠，她就彷彿看到了將來的孫秀青。按了按太陽穴，葉芷然不由得有些頭疼。

“你們明天，感受彷彿有些不對的模樣。我還覺得你們吵架了。”孫秀青看向她的目光帶上了淺淺的憂愁。

“芷然。”孫秀青走到她身邊，按住了她的手，低下頭當真地看著她。

霍天青在葉秀珠門前站了半響就下山了，以後每隔半月就差人往峨眉山奉上一封信，隨信送來一些小禮品，偶然候是一支精美的珠花，偶然候是一盒水粉，再或者就是一盒和芳齋的糕點。東西未幾，也不算貴重，乃至能夠說是販子上到處可見的玩意兒，比起慎重其事地送禮賠罪更像是丈夫出門以後順手買返來哄老婆高興的禮品。送來的信也不長，偶然候乃至隻要兩句話，卻從未間斷，即便這些送出來的東西全數石沉大海普通杳無訊息。

覺得她是捨不得師姐，葉秀珠低頭和孫秀青對視了一眼，然後笑了笑正籌辦開口安撫她，就聽到房間的門吱呀一聲翻開，明天可貴穿了一身鵝黃色衣裙的馬秀珍呈現在門口，目光在房間內掃視了一圈，落在了孫秀青身上。

平心而論，葉孤城對她很好，真的很好。不管是被她一封手劄從白雲城叫到山西，還是在峨眉內鬨時呈現在峨眉山，乃至是厥後陪她到花家散心。她乃至能夠毫不客氣地說，全部江湖上，能夠讓劍仙葉孤城如此花心機去對待的女孩子，大抵，也隻要她一個了。

“芷然”孫秀青歪了歪頭看著她，一手拿過桌上大紅色的繡帕，“你和葉城主籌辦甚麼時候結婚？”

葉芷然歎了口氣，看著自家師姐嚴厲了起來的神采，無法開口道，“師姐，我有分寸的。你現在還是彆問了。這事情……”真有些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