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環殿？”

他一把將燈盞塞到莫姐姐懷裡，繼而快步回到伏寧身前，直視那雙清冽冷徹的眼，毫不粉飾眸中的樸拙熾熱，放輕聲音低語：“我並不需求彆的。”

說完，他扣問的目光天然地落到伏寧冷凝的眸中。

莫姐姐怔了一瞬，收斂起驚奇的神采，還算平靜地看向崇明和伏寧，“現在我們要如何做？”

“傳說燭龍是冥君的坐騎。”崇明也附和的點頭，末端還不忘給出評價：“嗬，仿造得還挺專業。”

“莫錚岩。”他又喚了一聲，冰冷如切金斷玉的聲音裡帶著似有似無讓步放縱般的感喟，直聽得莫錚岩心間微燙，頃刻間甚麼亂七八糟的設法都被拋諸腦後。

甩了甩擦破皮的手掌，莫錚岩坐起來。

他們順著洞口下那條長長的斜坡叮鈴咣鐺地滾下去，砰一聲摔到地上。

冗長的光陰恍惚了色采，簡樸古樸的線條卻還是清楚可見。

頂著突然降至冰點的氛圍，他們順著走廊向上走，很快走到了絕頂那盞燈前，燈盞裡還剩下少量半透明的油脂，看模樣還能再燃上好久。

空中俄然裂開一個洞，不偏不倚正在世人站立的位置，一時候，毫無防備的一行人跟下餃子似得咕嚕嚕直往下掉。

藉著傳過來的微小光芒，他終究看清四周的環境，像是一間大殿，能看到兩側擺列整齊如兩排衛兵的蟠龍柱，一些已經傾圮斷裂了，隻剩下一個基座，另有一些被亡魂島的玄色石頭所埋葬。

莫錚岩蹙眉，當初伏寧失落時他也曾惡補過很多官方傳說、鬼怪圖譜之類的，固然儘是些似是而非的描畫，但勝在瀏覽寬廣、內容龐大――既便如此他也從未看到過循環殿這個詞。

“人麵龍身，口中銜燭，雙目豎排，通身赤紅……都對上了，這是燭龍九陰！”回想著《鬼怪一百問》裡的描述，莫錚岩終究把麵前的巨龍與筆墨對上了號，“傳說燭龍上眼為陰，連通天國，是陰陽兩界的保衛者。”

其彆人也都正圍在它跟前――相較於奧妙籠統的循環圖，起碼它顯得更簡明很多。

伏寧側目看他，莫錚岩目不斜視。

“天國？”莫錚岩眸光一閃，這個詞比來呈現的頻次實在有點高。

莫錚岩下認識接住，用一種奇特的眼神望著他，輕聲呢喃：“你要走了嗎？”眼中尚未褪去的無措不安和詭異和順儘數被身側的人支出眼底。

莫錚岩俄然想到內裡那條龍形雕鏤，那龐大而富麗的赤紅龍鱗實在令人印象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