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莫錚岩不信邪地跑去慧慧家求證,站在門口,老遠就看到了供桌上那張吵嘴的照片,圓圓的臉,大大的眼,豎著馬尾,臉上點著小斑點……
一聽這語氣,熟人呐!他名字裡有個岩字,奶名就叫石頭,莫錚岩聞言忙移回視野細心打量那女孩,這一看,終究認出來了:“慧慧!”
“嘖嘖,你這就是封建科學!”莫錚岩愁悶,說歸說,出去時他還是乖乖從火盆上跨過腳,權當尊敬同居人的風俗了。
又是這一套封建科學,他這個同居人看著挺洋氣,成果思惟那叫一“腐朽”啊。莫錚岩大要冇說甚麼,內心卻免不了嗤之以鼻,直到有一天他碰到了一名舊友。
又走了一截,田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把燈光射疇昔,喊了一聲:“誰在那邊!”
從通衢到家門口另有一段狹小的田埂道要走,騎著車不好過,輕易栽田裡去,莫錚岩隻能徒步推著車疇昔。
“是不錯。”
半天冇聽到迴應,他昂首一看,烏雲已經散去了,明月暉映下,四周冇看到半小我影。
“呀!你乾嗎俄然出聲,不曉得人嚇人、嚇死人啊!”女孩的驚叫從田裡傳來,她走上田埂,不住地拍胸口,抱怨地瞪了莫錚岩一眼。
“哈哈,開打趣的,來,笑一個,說茄子。”
莫錚岩心虛地摸摸鼻尖,他還覺得是甚麼賊人呢,都想好一會兒該打哪個部位比較疼了。
說話的人很快從屋裡走出來,二十來歲,右邊耳朵上掛著耳機,長長的耳機線一向延長到褲兜裡,牛仔褲,穿戴淡黃色的連帽衫,帽子耷拉在背後,下方垂了一對貓耳,在他行走間高低閒逛甚是顯眼。
隨口嘟囔了一句,看到照片已經傳完,莫錚岩滿足地揣妙手機,往家裡走去。
還欠你一句話,再見了,慧慧。
“冇想到能再見到你……我明天很歡暢。”慧慧笑著揮揮手,“再見了石頭。”
“石頭啊,天都黑了,要不今晚就住姑媽這兒吧。”姑媽熱忱地挽留。
“這丫頭跑得真快。”
任誰莫名其妙被說倒黴都不會太鎮靜,莫錚岩本來挺惱的,成果一看對方背後那對萌萌的貓耳,樂了。
烏雲不知從那邊飄了出來,遮擋了日月,夜風吹過田埂,涼颼颼的。
“不了,明天還上班呢。”從他家到病院的確不算遠,從他家到姑媽家也不算遠,但那是因為他家位置居中,若直接從從一頭到另一頭那間隔可就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