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嫩葉吞進肚裡，少年還伸出舌尖舔了舔黏在嘴角的汁液，行動慵懶閒適，涓滴不見墮入窘境的尷尬與難堪。

王世孝心下正煩，便胡亂點頭道：“你問吧。”

卻見剛纔還劍拔弩張的男人此時竟氣勢全消，聽得少年問話也不再辯駁，隻呆呆地點了一下頭。

“三――”

一行人來到王啟的房間站定，孟珩走到床邊，細細察看王啟的臉部神采。

孟珩對勁地拍了鼓掌，拍掉手指上感染的石菖蒲的汁液，扭轉頭看向王世孝佳耦道：“年老邁嫂請看，我與世樸兄都吞食了這草藥，卻並無不當之處，可見，此藥無毒。”

少年說到這裡，如有似無地輕笑一聲，眼角劃過一抹滑頭的神態：“在出去之前，你須得答覆我幾個題目。”

“彆焦急，一點一點地來，放心，我會在這裡一向等著你。”少年的尾音拉得綿長，讓人聽了，不由感覺溫馨舒暢：“看到出口了麼？”

“第一，我記得世樸兄之前並未曾光臨舍間，更未曾和孟某有過厚交，當是不知孟某屋內物品安排，更不知孟某佩帶何種玉佩，怎地這一進屋就直奔窗台，取了那石菖蒲當作物證了？又怎的能指認出啟兒房間內的玉佩是孟某之物？難不成世樸兄先前就預感到孟某會帶著那塊玉佩，拿著本身窗台上的石菖蒲，不辭辛苦地跑到王啟的房間裡，去暗害他？若果然如此，世樸兄真乃神人也。”

孟珩見此，對他二人的態度已經瞭然。

話說到這裡，孟珩適時地住了嘴，唇邊隻噙一抹如有似無的淺笑，目光安靜地看著世人。

王世孝聽得少年如此說，倒是一愣，看向少年的眼神有些龐大，口中欲言又止，過了半晌到底還是一言不發。

“那麼，是誰讓你吃下那桂花糕的？”少年持續問道。

那兩隻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甫一看到站在中間的王世孝佳耦，小口一張，便嚎啕大哭起來。

*

他似是輕笑又似是長歎了一聲，道：“既是如此，那便答應孟某先問各位幾個題目，各位聽過以後，再決定如何措置孟某，可好？”

王世孝已經回過味來。

“……冇有……”等了半晌，王啟清楚地答道。

王啟的呼吸開端時而短促時而陡峭，看模樣他封閉的潛認識已經被孟珩給突破了。

末端還聽得一聲非常清楚的吞嚥口水的聲音。

王世樸見此，神采更是黑得能擠出水來。

“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