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種男女之間的含混。
卻見一雙玉手翻開珠簾,從外間探出個頭來——是晁曄待字閨中的長女晁采之,此時正在書房外間練字,聽到了晁曄連連的感喟聲,一時獵奇便走了出去。
他一手重撫著青年一向以來都是那麼和婉的青絲,一手悄悄掐了青年腰間一下,笑道:“你當我們是流亡的囚-犯,嗯?”
八月十五,宮中設席宴請朝中重臣,好不熱烈。晁采之身為女流之輩,自當不會呈現在宴席上,然她卻可通過後宮太妃的聘請進宮敘話。
“朝中大事,你不懂。”晁曄擺了擺手,蹙眉道。
不過,如有一名王謝淑女能夠吸引皇上的重視,她當然比誰都樂見其成。
“隨即一想,有味道濃的在這裡,何必去喝甚麼桂花酪,因而敗興便來了。”青年話落,嘴邊笑意更是粲然,竟是伸出一根手指來撫上肖彧的唇瓣悄悄磨蹭。
如果她有體例叫聖上對她見則傾慕……
觸到那細緻白淨的皮膚時卻不由得一愣。
說來也是奇特。這洪宣帝(肖彧)即位五年以來,竟從未納過半個妃子,即便是寵幸哪位宮女也未曾,偌大的後宮就像安排一樣,更遑論冊立皇後了。
*
即便是開初的那兩眼,她也看得清楚,那隻不過是帶著毫不粉飾的打量和淡然神采的目光。
如有若無的酥-麻-感挑逗得孟珩的確要發瘋,幾年以來早已風俗愛-撫的身材如何能受得住這等撩-撥?
可惜她等了多年,都未曾見皇宮選秀,本日方知本來啟事出在這裡。
兩人見晁曄出去也並冇當即分開,倒是清心侯撂下那方硯石,揮開聖上的手,語氣似有些不快隧道:“下次研墨這類事,你還是找個宮女來吧,恰好能夠滿足一下你所謂‘紅-袖-添-香’的興趣。”
他兩眼含著水汽,惡狠狠瞪了肖彧一眼,咬牙切齒隧道:“好你個謹慎眼,如此宇量狹小還妄稱明君,真該叫你那幫臣子們看看……”
晁曄頓時拉下臉來,打斷她:“胡說!女兒家家的竟敢妄議聖上,謹慎禍從口出!”
“母妃綰上這逐月髻,公然更添了幾分風采,想來那廣寒宮上的嫦娥看了也要慚愧的。”肖彧轉過視野,對賢德太妃淡笑道。
更兼之男人身上彷彿有一種崇高懾人的派頭,嘴邊帶笑,臉上也並無喜色,可恰好讓人感覺畏敬。
肖彧揚了揚眉,既不該下也未回絕,隻回身自顧走著。
不過,眼下麼,彷彿有了報仇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