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聲輕笑從少年嘴邊溢位,下一刻少年便到了她跟前來。
“我為甚麼不信她,為甚麼不信她……”青年一遍一各處痛苦自問,卻無人答覆。
話音一落,便聞刀劍破空之聲,肖彧已被幾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擋住,進步不得半分。
再著人刺探禁軍出動為何,卻始終是一無所獲。這動靜竟被裹得密不通風。
卻鄙人一刻渾身生硬在原地。
肝火再次翻滾上來,幾年以來的恨意都在這一刻上湧。
吳有貞不覺得意地笑道:“本官雖攔了殿下,倒是順從聖上諭令,為聖上辦事,倒是殿下,不顧聖上旨意,執意闖出來,倒是不遵循做臣子的本分了。”
肖彧眯了眯眼,手悄悄按上腰間寶劍。
雙手變成利爪,粉麵被猙獰占有,她運足了平生統統修為,向玉芙裳攻擊而去。
青年緩緩昂首,暴露了一雙滿含著仇恨與仇恨的眼眸看著她,那目光裡的歹意凍得她如墜冰窖。
但是就在此時,便見變故又生!
掏心挖肺,殺人嗜血,已成瘋魔!
宅院已被他折騰得七零八落,下人全都被斥逐,青年在日複一日的借酒消愁中沉湎宣泄著,將一旁剛出世的嬰孩棄之於不顧。
她嘴角邊的笑意乃至都要忍不住瀰漫出來。卻鄙人一刻,又愣在了那邊。
竟是如此奇特!
本日拂曉之時,部下人探得乾元殿有異動,竟是禁軍出動,一起往宮外而去。
但是他話到一半,肝火未泄,卻有滾燙的淚水從眼中滴下。青年已是泣不成聲。
她聽到他體貼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不由苦笑著搖了點頭。
紅玉幾次忍不住上前去安撫青年,卻又禁止住了打動,終究隻是冷冷地看著沉浸在痛苦中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