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輕易活過來的諸妖們再見孟珩,自是另一番與疇前截然分歧的態度。
連帶著羅雲,這個對妖氣並不敏感的凡人,都對孟珩更添了幾分謹慎。
大漢古怪一笑,道:“當日案情告終以後,我們都道是錯怪了孟大夫,可現在細想,卻一定如此。”
羅雲欲喝退他們,但是他張了張口,卻甚麼也喊不出,隻暴露一個苦澀難言的神采,喃喃道:“孟大夫不是妖精……”
他借了黎青一匹馬,與兔子精一同駕著那三輛馬車馳回家中,一起上以靈石庇護,藏匿這血腥妖異之氣,以防再招來甚麼料想以外的東西。
大漢謹慎翼翼提示道:“兄台不成大聲,謹慎被孟大夫聽了去,拿你的命!要曉得他現在可不像我們凡人,他凡是一施妖法,我們在坐的全都要完-蛋!”
那是一個街邊的茶點鋪子,彼時恰是飯點,鋪子裡三五成群,擠滿了人。
都說牆倒世人推,眼下這茶點鋪內隻因得或人一句空穴來風的閒談,便三人成虎,彷彿成了對孟珩的口誅筆伐。
“果然如此!”此話一出,當即引來一片感慨叫喚之聲。
卻見往昔風景一時的膠囊鋪現下已是破敗不堪。
四周世人皆是倒吸一口寒氣,有不肯信賴的,可亦有興趣沖沖上前擁戴的。
孟珩掃了眼那笛子。隻見短笛用上好的碧玉製成,通體碧綠剔透,模糊有暗光浮動,笛身還刻有邃密高雅的竹葉紋,看來是頗費了一番工夫。
他見世人暴露一副興味神采,奧秘兮兮地笑了笑,道:“他不但返來了,還煉成了一身可駭妖法,能天涯之間奪人道命!”
孟珩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道:“肖彧讓你這麼說的?”
疇前的孟珩,他們麵服心不平,可現在,倒是重新至尾的崇拜佩服。
他與兔子精一一熬了來,讓諸妖和羅雲服下,又運轉本身材內閉陰、元陽之氣,一一照拂疇昔,如是不太短短幾日,便見諸妖逐步規複了活力。
“快看啊,妖孽返來了!大師快跑!”
他話音一落,四周又響起一片“嘖嘖”之聲,半晌,這肥胖男人又是眼睛一亮,似想起了甚麼似的,一拍桌案,神情衝動地接著道:“怪道前陣子孃舅說朝廷裡出了大亂子了,你們猜怎地?倒是朝中幾位二品大員,連帶著兩位侯爺,接連暴病家中,且不是平常的疑問雜症,倒是氣血衰竭,肌膚陷落而亡,你們說這不是被人吸了精血,還能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