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高低無處不在的痛感彷彿針紮,又像是巨石碾過普通,叫他僅動一動手指,便浸了滿頭大汗。
說到底他討厭孟珩,不過是因為玉芙裳叛離了玉麵山,跟人間男人廝混一處,令他瞧不上眼。
“哦?是麼?”男人的神情卻有些懶懶的,隻眯眼看著紅玉,如有似無地輕笑幾聲,見那紅玉一臉焦心解釋之意,似覺風趣,隻觀而不語,悄悄撫弄懷中白狐。
“你……”紅玉語塞,半晌方道:“你不是說過隻要玉麵山的靈狐想要修道,你都不吝相幫的麼?”
天下間妖魔千千萬萬,有這等至純至粹、至柔至陰的閉陰之氣者,倒是極其罕見。即使是得上天寵遇的狐族,千百年來,軒玉郎也僅見過本身,和玉芙裳二人獨占。
“煉得那元陽之氣、助你修為以後,你便不準再去那都城之地,與人間男人同流合汙。”
眼下這個少年,倒是第三個具有如此閉陰之氣的人。
此事的確聞所未聞。
但是令他千萬冇想到的是,這蟲自入得少年血液當中不過半個時候工夫,竟然腹裂而死,竟像是冇法接受那過於微弱的元陽之氣。
卻正在這時,聽得外間一陣腳步聲傳來,然後便挑簾走進一個白衣男人來,那男人看了他半晌,挑唇笑道:“嘖,比我設想得倒是早醒幾日,看來你公然成心機。”
若此地並非人類寓所,妖妖怪怪、野獸山精之流,倒彷彿對穿著也不甚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