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當碰碰運氣吧。歸正自向來到這個天下,餘暇時候有的是。
因而她毫不躊躇地抓住了這根浮木。
催眠師這個職業在神州國很罕見,乃至都不被官方承認,某些極少數處置催眠這一行業的人也老是深居簡出,躲藏在芸芸大眾中間,不為人所知。
來者是女子樣貌,粉裙羅衫,嬌笑連連,可定睛一看卻會發明女子身上的很多古怪之處。烏黑如墨的鬢髮上麵藏著一雙形狀奇特的尖尖耳朵,半掩在袖口下的手卻不是平常女子十指纖纖的模樣,而竟像是植物的利爪普通,模糊泛著寒光。
孟珩眉頭一抽。隻想著易容是為了掩人耳目,看來今後連妖妖怪怪也要防上一防了。
他無謂地挑挑眉,笑了笑,但是這平淡的一笑因著少年俊美不凡的表麵,而顯得分外的刺眼,讓人移不開目光。
少年的聲音清澈動聽,但是細心一品,卻發明那調子中埋冇著一種沉穩溫暖的力道,讓人聽了,竟不由自主地就去服從少年的話。
而他,作為一個業內最頂尖的催眠師,不但將以上三種常見的技能融會貫穿,還具有兩種特彆的才氣。一是他具有一雙能夠看破統統,又能夠奪民氣智的眼眸,隻需與彆人對視一秒,就能立即奪走對方的認識,而不需求甚麼嚕囌的說話和龐大的邏輯引誘。二是他能夠把持音樂的力量,令人在沉浸於他吹打的美好聲中不知不覺地交出本身認識的掌控權。
而現在,固然換了個處所,換了期間,換了身份名字,乃至春秋和長相都與疇前分歧,可這於他而言也都冇有甚麼彆離。
如果再走一段,還是尋不到,他也就隻好白手而歸了。畢竟於他而言,草藥雖可幫助,但畢竟不是起決定感化的東西。
少年那本來澄徹潔淨的雙眸在轉眼之間產生了龐大的竄改,漫天的陰翳和翻滾的波瀾滿盈上來,拉開了一個望不到底的深淵,一旦踏出來,就會萬劫不複。
但是即便是脫了易容的這幅皮相,也仍然不是孟珩本來的模樣。
隻是這身打扮卻有些分歧適了。他低下頭看了看腳底沾著的些許泥濘,以及衣衿上不謹慎掛上的枝葉露水,決定還是先回住處換一身衣裳。
“真聽話。”孟珩笑道,他也傾下身子,和女子的視野平齊:“隻不過,你身上的熟諳氣味倒叫我有點介懷呢。莫非,你和我這具皮郛的原主有甚麼乾係不成?”
他太熟諳這類感受了。自他穿超出來的一月不足,就常常遭到這類東西的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