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誰是獵人,誰是待宰的獵物,可就不能輕下結論了。
門外等待的陳平也是一臉急色,他一見孟珩出來才鬆了口氣,趕快拉著少年道:“衙門裡又出大案子了!不說刑獄司高低人等冇見過這等奇案,就連府尹大人也一時冇法,我們實在想不出更好的體例了,隻能請你來,這個時候上門叨擾,還望孟先生包涵。”
孟珩的神采變得凝重。
陳平忙開口道:“我並無此意。隻是思疑……”陳平考慮了一下,抬高聲音,決定坦誠以告:“一則思疑獄中出了內奸,此人放凶手進入牢中殺人滅口,以是還想請先生尋個機會,將牢中高低人等都鞠問一遍,問出忠奸;二則……此案作案伎倆如此狠辣奇絕,乃陳某平生僅見,以是我不得不思疑是……”
但是越是有應戰性的場麵,他就越從心底深處感到一種蠢蠢欲動的鎮靜。
頓時貳心下又驚又疑,額頭禁不住冒了一層盜汗,後背也汗濕一片,站在原地呆愣半晌,終是身材生硬地退回了牢房當中,又過了很久,那霧氣才消弭下去。
可少年關究是不知去了那裡,難不成會被那妖精給……
男人的聲音有些沉重。
孟珩轉了轉視野,看向她身邊的妖怪,不由得玩味地挑了挑眉。
雖說主顧至上,但是能分清主顧的要求是否公道對口,對一個專業人士來講則更加首要。
孟珩看著俄然現身的妖精們,眯了眯眼。
熟人還真很多。
很好。
陳平一愣,也從速追了疇昔。
卻說孟珩一起跟隨那股妖氣而走,直至京郊一無人之地才住了腳步。
看來大師是籌算集結世人之力,一氣嗬成地把他這個老仇敵乾掉了?
趙員孃家嚇倒趙夫人的那隻荷花精,尋石菖蒲時碰到的妖豔女狐,另有之前幾個被他“整治”過的妖都在此列。
孟珩正待要答覆,驀地感受那股氣味有變,他神采一變,低聲喝了句“跟我來”便拔腿奔出牢房,追跟著那股氣味而去。
他悄悄地掃了一眼麵前神采各彆的諸位異類,淡笑一聲,將竹笛舉到唇邊。
“有妖作怪?”孟珩眯了眯眼,接道。
那妖如此狠辣暴虐,他也是用心隨它走到偏僻人少的處所才立足的,不然誤傷了彆人,或以他報酬威脅,就有些毒手了。
孟珩沉吟了半晌,低聲道:“跟你猜想的環境一樣,第二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