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皺了皺眉,那暖和安靜的端倪如同麵具般被人撕碎,暴露一張惡毒至極的麵龐來。
孟珩掃了一眼孟仁,又將視野移到賢人臉上,低低輕笑一聲,道:“承認如何?不承認又如何?”
目標隻要一個,那就是賺得孟珩進宮,然後,除之而後快!
“想不到陛下如此仁慈,還給了草民一條退路。”他似笑非笑隧道:“隻不知陛下籌算如何救草民呢?”
“這一點,想必真人也不會否定。”
“我與你從未瞭解,更未曾鬥過法,你又從那邊領教過老道的手腕?!”
“陛下……”孟仁禁不住顫聲道。
“不過麼……”
緝捕孟珩,隻許勝利,不準失利。甚麼設陣施法,擯除妖氣,都不過是遁辭罷了。
早知這孟珩如此難纏,就應當待他甫一出去便直接動用陣法,將他擒住,也不必費如此多的口舌。
金碧光輝,卻早已是排兵佈陣,殺機暗伏。
頓時,她就能把孟珩的喉嚨一刀劃破!
老道邊說邊退,話音落處,人已經退了一射之地,正剛好被殿中宮燈覆蓋,一身道袍白得刺目。
“哦,本來如此。”孟珩點了點頭,一副豁然大悟的模樣。
但是現在火中仍有彆人在,是以他不得不死力忍耐著,不被孟珩挑釁,反厲聲嗬叱道:“孟珩妖孽,休得胡言亂語!”
賢人看到如此大的火勢卻彷彿並不驚奇,他一動不動地盯著那熊熊烈火,烏黑如夜的眼眸裡悄悄明滅著深不成測的光芒。
“若你肯承認,那證明你是被妖邪入體,利誘了心智,另有可救。”賢人冷冷道:“若不承認,那便是冥頑不靈,成心作歹,如此,即便是天神下凡,也救不了你了。”
賢人對孟珩這副低眉含笑的模樣愈發不耐,口氣不善隧道:“算你是個有造化的,得元妙真人憐憫,肯為你設陣施法,撤除你體內戾氣妖邪,因此我勸你還是承認了為好,尚能有一條活路。”
待禁軍把孟珩綁了押到本身麵前,本身隻要一伸手,就能讓孟珩身形俱滅、死無葬身之地!
孟珩的本領他早已摸清秘聞,他身上妖壓強大,於妖而言令人震顫害怕,但對人來講倒是不起感化的。
手中持著寶劍,身上倒是妖氣纏繞。
隻要把這些禁軍當作人肉牆擋在前麵,又重視躲過孟珩惑人視野,便可萬無一失。
說到底,這火究竟能不能把孟珩的原型逼出來,他一點也不在乎,反正在賢人的眼裡,在孟仁的眼裡,他總會讓他們看到“孟珩被逼無法,妖性大發,殺人嗜血”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