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鐵笑著搖了點頭，“這小子！”笑眯眯地往廚房去了。

阿飛失聲道：“白蛇！”

李尋歡還要辯駁，卻被他伸手摸了摸額頭，“嘖，這模樣你還想趕路？明天發熱了不要哭給我看啊。”

樹林的左麵也走出了一個乾枯肥大的老頭，哈哈笑道：“十年不見，探花郎的寶刀仍然未老，真是可喜可……”

路麵上的雪已經結成了冰，老鐵為了防滑用鐵鏈在車輪上纏了幾圈，馬車走得有點顛簸，裴戎昭乾脆就帶著阿飛下了車，教他幻光步的步法——他早就發明瞭，這小孩對這門身法很感興趣的模樣——兩人閃來閃去的，阿飛還磕磕絆絆的，竟然也跟得上馬車的速率。

阿飛眼裡也閃現出了一絲笑意，跟在他裴大哥身後上了樓梯，一邊走一邊看著李尋歡手軟腳軟掙紮的模樣，問裴戎昭：“裴大哥，這個是不是就是秀才趕上兵，有理說不清？”

裴戎昭皺眉，“這麼冷的天，你這書呆病怏怏的，好不輕易找到堆棧能夠歇息一下你還逞強，給我上樓睡覺去。”

那具屍身竟然就是明天早晨方纔從堆棧逃脫的白蛇！

獨臂白叟瞪眼著李尋歡：“李探花，貴友未免過分度了吧？”

裴戎昭坐回他身邊，拍了拍他肩膀，說道：“你是不是感覺奇特，你殺了黑蛇，他明顯應當感激你的，為甚麼卻要殺你？”

黑蛇看著他腰間那塊鐵片大笑，“這是劍嗎？這把劍能殺得了誰？”

老鐵還要下樓去守著馬車，臨走還對裴戎昭說：“裴少爺，我們少爺就費事你了。”一副對他很放心的模樣。

阿飛麵無神采地說：“我的劍不是用來削蠟燭的，是用來殺人的。”

白蛇不敢置信地大呼：“你殺他就是為了五十兩？”

阿飛點了點頭。

阿飛道：“我隻曉得雪是可愛的，它不但讓人酷寒，讓鳥獸絕跡，讓花果草木全數枯萎，還會讓人孤單、饑餓。”

明天來張喵哥定國套三視圖，艾瑪露那麼多啊……

看著這一大一小很誠懇地睡了，裴戎昭也上了床劈麵的矮榻盤膝打坐起來，一雙彎刀就放在手邊，約莫一兩個時候以後，還處理了幾個半夜放迷煙想要偷襲的金獅鏢局的鏢師，把人全都敲暈，從人家客房的視窗扔了出來，然後再也冇人敢來了。

裴戎昭點點頭，把阿飛趕去沐浴——這孩子都不曉得在風雪裡走了幾天了——等他洗完就把他趕上了床，“你們倆睡床，阿飛你跟他靠近點兒，這書呆怕冷，你小孩子熱氣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