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歆氣結,輕聲說道:“歸正不管我如何說,你都有來由解釋,我不想跟你說話了。”
她悄悄看著他半晌,然後忍不住昂首,悄悄觸碰他寬額上的髮絲。有些微硬的感受,讓她的掌心有些發癢。
柳民赫伸開眼睛,如有所思地看了阿誰正在裝睡的人一眼,然後站起來,轉頭看向窗外,已經是傍晚了。
“……”抿著有些慘白的唇,持續沉默。
摸索又摸索,進也好,退也好,彷彿都不好措置。
“……”點頭,沉默。
李樂歆皺著眉頭,想要將阿誰東西扯下來,但是手卻被溫熱的大把握住,“彆弄,你彷彿有點發熱。”
柳民赫被她弄得一怔,語氣帶著幾分無可何如,“樂樂……”
以是,實在關頭不在於他幫人這個行動,而是在於他幫忙的工具。柳民赫這回總算是弄明白了。他垂下雙眼,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女孩。聽到他剛纔說的話,她彷彿鬆了一口氣,本來有些微皺著的眉頭鬆開了,那雙吵嘴清楚的眼睛瞅著他。
聽到他的話,李樂歆終究暴露一個笑容,“懺悔的人是豬頭,民赫哥最好記得你說了甚麼。”
柳民赫嘴角輕揚,點頭,“嗯,不懺悔。”
“民赫哥,這是你說的哦,可不準懺悔。”
指間停在他的鼻尖,她下認識打量著麵前這個男人的麵孔,他的眉彷彿太濃了,不笑的時候,下顎的線條也不敷溫和。她見過他跟部屬相處的時候,那雙黑瞳裡老是有冷冷的輝芒,被他那樣盯著,怯懦一點的人會不自發地渾身冒盜汗。他的睫毛很長很翹,但是眼下有淡淡的暗影,由此可見,他還是個事情狂。
“我會記得,你從速睡,待會兒點滴打完了我送你歸去。”
“抱病了就要去病院。”固然他感覺能夠李樂歆是中暑了,但還是謹慎為上,去病院看看會比較好。
他哈腰,溫聲笑喊:“樂樂,該醒了。”
這時,隻手撐著腦袋的男人眉頭俄然皺了皺,彷彿將近醒來。李樂歆見狀,從速閉上眼睛裝睡。
俄然,一道暗影劈臉罩下,她一怔,望了一眼阿誰俯身看著她的男人,不吭聲。
實在李樂歆感覺不管是柳民赫還是李英宰,她都會把這兩人歸結為很有自我氣勢的範例。即便這兩人淹冇在一堆的人群裡,她也能一眼看到他們,特彆是柳民赫,不管他在那裡,她的目光都會一下子就被他吸引。
像她哥哥李英宰,三不五時會有些孩子氣的行動,成熟慎重和深沉油滑跟李英宰都沾不上邊,有點冷傲孤介,偶然候中二病還很嚴峻,但對待事情很當真。柳民赫跟她哥哥又不一樣,成熟慎重、油滑深沉、冷傲孤介,柳民赫彷彿多少都沾上邊,私底下跟他們相處的柳民赫,也很有兄長愛,隻是……不曉得柳民赫真正的模樣是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