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究比及了你。
滿腔的氣憤因為無處宣泄最後轉化為了點點苦楚,在何夜一劍自刎的時候,他竟然還能夠笑著諷刺一聲該死。
...
含笑是誰?我又是誰?
“國師大人...白狐血能夠解百毒,不若...嚐嚐?”白寧摸乾脆的問道,熟不知這句話對那兩人來講,便是一根拯救的稻草,一個最後的但願。
你身後,我便成了你。
閉上眼,腦中傳來了憤怒的吼聲。
“醒醒啊。”白夜在開口,語氣中竟帶著哭腔,“醒醒啊,含笑,醒醒啊。”
說是跑也不竟然,因為前麵他是踉蹌著爬過來的,明顯他與少年的間隔不過幾步之遙,卻恍若隔了千尺。
“白含笑...”胡淩低著頭低低的喊著,語氣無助而絕望。
他身披白衣,□□著腳踩在紅色花瓣鋪成的門路上,若冇有內裡到處可見的白骨,倒也是一番令民氣曠神怡的美景。
這時,一小我才遲來的跑到了白含笑的身邊。
他低頭看著腳下的人,眼中暴露了癡迷,隨後又被迷惑所替代。
在睜眼,他的模樣已經和腳下的人普通無二,就連眼瞳也變成了虎魄的色彩,獨一的相差,便是他冇有那人頭上的狐耳和狐尾了。
一杯毒酒入肚,他已經和他愛的人共赴了鬼域。
“不若...”他看著少年仍然寧靜的麵龐,悄悄的說道:“我去鬼域路上陪你。”
此時的城內,一片苦楚,被雪覆蓋的地盤上還暴露了森森的白骨。鄰近的人死的死逃的逃,白古城外周遭幾百裡竟然荒草淒淒空無一人。含笑昂首看了看城門上的城牌,平空飛昇而上,不知用了甚麼伎倆,笑著將上麵的古字改成了骨。
“國師大人...這個狐妖...看來是有救了。”
一抬頭,胡淩將酒壺中的酒液一飲而淨。
竹椅上的人有氣有力的回道:“你說過這個天下隨我如何做的。”
“含笑啊,含笑啊。”
當最後一朵花分開了花枝,幾近是瞬息間撲鼻的臭味四散了開來,本來令人迷醉的芳香再也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如死屍普通臭人的氣味。
白骨城中白骨塚,白骨塚中有美人。
[哥們!不帶你那麼悲觀怠工的!!!]
“含笑啊,含笑啊!”
死人樹,公然樹如其名。
甜甜的,胡淩舔了舔本身乾澀的嘴唇,那滋味,就像少年的唇一樣,甜美而令人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