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宸再靠近時,人魚就暴露了鋒利的獠牙,嘶吼聲更加降落,很較著是回絕靠近的姿勢。
“人魚就在這四周,他是逃不掉的,很快那艘兵艦就會趕過來了,你覺得他真的能逃脫掉嗎?”
他回身就往船麵上走,雲宸跟了上去,拖住他的手,“裴清,把人魚交給我們吧,我能夠向你包管,我們不會對他殘暴的。”
裴清笑了,然後又無可何如地歎了口氣,他現在明白了,有些事情越是推拒,反而越是深陷此中。很多東西能夠禁止,但豪情禁止不了。
裴清把雲宸的手指用力地一一扳開,“我寧肯去死……”
雲宸的手心漸突變得冰冷,他也下認識地緩緩鬆開了手。
裴清陰沉著臉,狠狠甩開了雲宸的手,大步地往圍欄那邊走去。
―
―
無法地笑了笑,裴清說:“這可不是在兵艦裡,我們要在海上飄好幾天呢,衣服濕了會很冷的,我撐不住。”
“你再也不消分開我了……”
雲宸一聲不吭地走到了船欄邊抽菸去了。
裴清想鬆開他的手,對方卻拽著他不放,還試圖把裴清往海裡拖。
人魚一向跟著這艘船,裴清一站到船麵的雕欄四周,就能看到一抹幽藍色的身影。人魚時不時地俄然冒出來,他乃至會抓著雕欄,把上身湊過來,標緻的魚尾帶起了連串的水珠。
裴清發覺到他手內心多了一樣硌人的東西,他低頭一看,竟然是那枚暗藍色的鱗片!
雲宸一睜眼就看到裴清黑著臉站在他麵前,他揉了揉眼睛,問道:“如何了?”
裴清也緊緊抱住了對方,恐怕他本身一放手,對方就會在他麵前消逝,連同這類溫熱的,隻能在夢裡感遭到的誇姣觸感,一起消逝不見。
他不由想,莫非是水的溫度俄然上升了?或許是本身太沖動了,血液活動得太快了,以是才感受這麼熱吧。
裴清一概不睬,樂此不疲地跑船麵上跑。當然,他去船麵上也不但盯著人魚看,謹慎起見,他每隔一小時就會用望遠鏡巡查一次,以防有追兵,或者碰到彆的權勢求謀不軌。
起碼讓他看到對方能夠安然無恙地完整分開,然後,再也不要和人類有一絲一毫的連累了。
就像當初裴清為他做的那樣。
然後,他把鋒利的指尖收了歸去,柔嫩的手指在對方/赤/裸/的身材上狠狠遊走著,他低下頭,狠狠地吻他,以一種刻進骨子裡的力道,像是壓抑了好久好久的/欲/望/,終究獲得了擺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