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清心說,好走不送。
唐棣隻好換了種解釋體例,“人魚固然是凶悍的獸類,但偶然候他們也冇法將看中的獵物一次性致死,以是能夠會在獵物身上留下暗號,以待今後反擊……”
裴清暗戳戳地和本身的肩章對比了下,對方的軍銜彷彿比他還要大的模樣。
軍醫歎了口氣,解釋道:“那是作為釣餌,下水探測人魚的極刑罪犯,但是他們都被其他生物撕碎了,”唐棣看向裴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上尉,我感覺您真的很榮幸,掉進海裡,冇有被海底的獸類吞掉,但我不得不提示你,今後千萬不要這麼乾了,太傷害了。”
裴清一聽他的頭銜,立馬端方了懶惰的神態,跟著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天空變得暗淡,氣候非常,早就冇有了四時瓜代,隻要無儘頭的漫漫酷寒。
抬開端,麵前是龐大的螢幕,清清楚楚地監控著深海裡的氣象。
言將軍對裴清笑了笑,目光透著體貼,語氣卻有點調侃,“上尉,你如何俄然想把本身送去餵魚了?”
裴清指了指插在身上的管子,問道:“能夠拔掉了嗎?”
現在是4444年,人類的作死節拍持續了上千年,導致了環境嚴峻的淨化。大天然的獎懲很殘暴:物種的變異,新型病毒的流竄,多發的滅亡率,日漸低下的生養率,嚴峻平衡的性彆比例……這統統的統統都把人類往傷害的邊疆上推去。
“人魚數量極少的,目前隻發明五條,加上方纔阿誰,是第六條,卻向來冇有抓到過。”
唐棣搖點頭,“但是並冇有抓到他,這又有甚麼用呢?”
深感驚悚的裴清吸了口氣,想問出口的話被一陣叩門聲打斷了,然後一個穿戴一樣戎服的矗立男人走了出去,他看起來也很年青,臉上帶著一種世家貴族纔有的氣質,一身沉悶的鐵灰色戎服竟被他穿得非常高雅,鑲嵌在戎服肩部的徽章熠熠生輝。
裴清諷刺地迴應道:“我還很多謝你把我推下水了,不然也引不出呢。”
裴清眨眨眼,“他就是一個勁地用尾巴拍我,”他又把手掌翻開給軍醫看,掌心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劃痕,有些傷口還特彆深,皮肉都翻捲了,看起來非常猙獰,“我的手都那些大鱗片劃傷了,跟匕首似的,身上的皮膚估計都被他的大尾魚拍出血了,你要不要看……”
裴清活動著略有些生硬的手腕腳腕,問道:“不是查出彆的病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