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我素問紀兄先賢入夢境,且文章富麗辭藻廣,所做之詩詞歌賦,或大氣斐然,或壯闊波瀾,皆可為先人瞻仰,真是叫人驚奇又錯愕呢。先賢入一夢,培養大文豪——這真的隻是入夢境,還是這些作品,本來就是……”紀嘉適時地愣住猜想,給了人們腦補的空間,“還傳聞文彙樓中,儘出英才,舉國高低,名聲儘響,就連孩童都傳唱,這是文墨大會的功績啊。享譽天下,藏濟世之人才;德過五洲,出社稷之棟梁——果然如此嗎?”紀嘉站在窗邊,“我入樓來,所見所聞,文章皆華而不實,一群墨客雕蟲,對百姓餬口底子一無所知,修辭作賦倒是天下一絕。還敢自比孔丘、陳王,夜郎高傲者也該有個程度,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哼,牆上蒲葦,頭重腳輕根底淺;山中竹筍,牙尖嘴利腹中空!”又有一人憤而起立,“我等文墨大會,莫非是讓你這黃毛小兒在此撒潑的麼!文墨大會,以文會友,你胸中無半點文墨,就該慚愧的從這裡滾回家去,還敢在此說出如此放肆之言!”
紀嘉又笑一聲,對齊墨使了個眼色,齊墨閃到一邊,紀嘉才推開窗戶,嘴角含笑,說出的話卻一點不如他的笑容般友愛,“謹慎之人度君子之腹。我既來了,既敢說了,又如何不敢開窗?至於較量,我已說了,修辭作賦,無人能出你等之右,我自是比不過了。”
又一人瞋目而起,瞪著紀嘉道,“豎子無禮!你既說我等對百姓餬口一無所知,我便說與你聽!我大宇自主國,治國以來,勵精圖治,更是顛末量年艱苦儘力,兢兢業業以平天下——既無贓官貪吏,也無奸滑小人,國安民樂,四方仰德,莫非不是嗎!”
紀嘉固然是齊垚的關門弟子,但曉得這件事情的人也有很多,何況齊墨實在是招眼,先前在文彙樓,因為處在雅間,又有燈光的題目,纔沒有人第一時候發明齊墨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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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馨隻是一刹時的工夫,被如許被人赤-裸裸的打臉,下方的文人估計也是第一回,就如同一隻凶悍的老虎,第一次被人捋髯毛,估計也會有些反應不過來的。
轉眼去看四周的人,都是一副遭了霜降的茄子普通,紀謙心中略微放心,人們最體貼的當然是本身,或許他的事情並冇有被這些陌生大家重視到……他還是有機遇的,有機遇將本身的勢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