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儀上王妃萬安。”紀嘉趕緊見禮。

“父親，不當。”紀嘉還來不及表示態度，就聽齊墨辯駁，“一代是一代。嘉嘉的爺爺是父親的朋友，嘉嘉是我的老友，這是兩件事兒。父親何必被輩分擺佈？”

紀嘉回身去看，倒是一婦人，穿戴雍容華貴，舉止安閒漂亮，扶著老嬤嬤的手進了門，齊墨趕緊迎上去，道，“母親，你如何……”

紀嘉能獲得“紀嘉”的生命軌跡，但紀嘉死的時候，這位上王都冇如何露麵。紀嘉對齊上王曉得的並不是很多，其來源都在紀嘉悠遠的影象當中，不甚清楚卻背影高大，最後這位上王冇有收紀嘉為弟子，紀嘉實在也是很受打擊的。

疆場沉珂，幾次暗箭的後遺症，以後兩個兒子的前後歸天，給他帶來了龐大的打擊，剩下的一個兒子，倒是個扶不上牆的，紀嘉這個嫡孫的出世，讓國公爺稍稍奮發了起來。

紀嘉一思考，感覺齊垚說的有理，便點頭應下，拱手躬身道，“如此便多謝上王。”

齊墨臉上浮起笑意，眯起的眼睛裡滿是滑頭。

“那你是如何想的呢，要聽你-爺-爺-的話嗎？還是……”齊垚語氣暖和，彷彿還帶著一些感念。

是，紀嘉站在這裡，不就是為了入了齊垚門下，得齊垚指導嗎？紀磊已經死去多年，他們紀家早就不複當年，底子不值得上位者顧忌了。

現在齊垚表示能夠收下紀嘉做弟子，但也不是說紀嘉立即就能跟著齊垚學習的，歸去以後另有一係列諸如灑掃天井等等行動，最後才帶著束脩就教員正坐，四拜，師還一拜，纔算成禮。

齊垚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唇角一揚，心想那裡不聰明呢，清楚是大智若愚啊。他們這麼好的朋友，同在都城，府邸不過隔了幾條街，不也因為怕上麵那位的猜忌，向來都冇來往了？不就怕必然結黨營私企圖不軌的帽子扣下來嗎？想到那位老是被他嗆得不可的老大哥，齊垚也不由有些恍然，那位悍勇大將——紀磊，竟然已經逝去那麼多年了嗎。

紀嘉點點頭，從善如流，“那嘉嘉就先謝過教員了。”

“教員汲引長輩，長輩不敢失了禮數。”壓下臉上的熱意，紀嘉悄悄瞪了齊墨一眼，心中給齊墨記了一筆，平靜著給齊垚跪下，一絲不苟的行了拜師禮，再一掀袍子站了起來，“長輩定然用心學習，定不落教員威名！”

尊儀王妃對勁的點頭，叫起了紀嘉打量，半晌點頭道，“是個端方的孩子,有你母親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