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便是心急如焚,顛兒顛兒的跑了幾步,身後便有內監追了上來,秦攸停下腳步一看,隻見是王有一的門徒小釦子,也是禦前服侍的,吃緊跑到了秦攸身後跪下施禮,一邊道,“主子小釦子叩見王爺,陛下讓主子跟著王爺服侍,陛下說,讓王爺和王妃用過早膳後再行回府。”
“本王曉得了,”秦攸看著小釦子,又抬手遮在眉眼之上看了看天,高高的圍牆讓他看不到太陽到了哪個位置,但金色的陽光已然刺目,秦攸嘖了一聲,對小釦子道,“你去給本王弄個轎輦來,本王去永玨殿。”
一邊想一邊走,秦攸很快就到了正殿之前的湖心亭處。
到了寧韶身後一步的位置,秦攸撩起袍子跪坐下來,雙手環住寧韶的腰,將臉埋在寧韶頸側,寧韶一驚,流水般的琴音瞬間斷了,寧韶清泠的嗓音微微上揚,“王爺?”
秦攸悄悄走至寧韶身後,寧韶沉浸於琴曲當中冇有發覺到。
大秦的龍袍並不是明黃繡龍袍,而是更加寂靜大氣的玄色,更加低調內斂,並且給人的壓力也更加大,袖口和交領是亮金色,上用玄色錦線繡出祥雲祥紋;腰帶是寬腰帶,兩端赤紅色,中間是一圈金色軟甲,泛著冰冷的金屬光彩,讓人望而生畏;肩膀處以及下袍上都繡有金線繡成的栩栩如生的金龍,張牙舞爪眸光冰冷。頭上的珠玉綴簾擋住了彆人窺測的視野,讓人無從揣摩這位賢人所思所想,隻能窺得那完美的下巴,以及微微內斂的唇角,更讓臣子侍下感覺深不成測。
就像很多次,本身一小我,或者與聞人宣在一起那樣,輕鬆而愉悅的,自但是然的哼起節拍,再順利非常的唱出歌聲來,這是多久未曾有過的感受了?
寧韶,也不知昨夜睡得如何……
淚怎斷,歡或喜難清理;
***
穿上龍袍的秦詡整小我的氣勢都不再收斂,像是出鞘的寶劍普通,令人不敢逼視,秦攸跟在秦詡的身後,在晨光暉映之下,秦攸清楚看到,那一瞬秦詡頭上有華貴的紫氣閃現,果然是真龍天子,心下更加沉重的歎了一口。
直到秦詡說了幾句點了幾位大臣留下開會而後宣佈退朝,秦攸才忍不住的大大的打了個嗬欠,揚起拳頭捶捶頸子捶捶肩膀,除了金鑾殿就往永玨殿而去。
寧韶背對著秦攸坐著,看不清在做甚麼,不一會兒,秦攸便聞聲琴音錚錚,纏綿而又哀傷,秦攸不自發放輕了呼吸,都說琴絃是豪情的線,此時的寧韶,想著的是甚麼呢?為甚麼這好聽的琴曲當中,埋冇一股哀轉苦楚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