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詡好表情的揉了揉秦攸的頭，“小攸，明天就歇在朕這邊吧，你這個模樣，朕也不放心你去見寧韶，寧韶那邊你不必擔憂，朕讓王有一去通傳服侍。”

秦詡悄悄拭去秦攸的眼淚，沉聲道，“朕包管，你絕對不會如你所想那般，朕已經派了暗衛出京，暗訪名醫神醫，不叫旁人曉得你有疾，而你定然也會安然無恙。你和寧韶的事情，朕也權當不見吧，你喜好如何就如何，隻是小攸……”

“皇兄！”秦攸一聲驚呼，將秦詡的話打斷，心中孔殷，要讓天子就著這個來由將寧韶貶為側妃，他和寧韶將多麵對多少艱钜，秦攸也顧不得天子叫他思過的號令了，當即轉過身來，瞄了一眼跪著的寧韶，眼睛一轉，有“外人”的寧韶在這，秦詡定然不會丟棄寵溺弟弟的兄長這張假麵，有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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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韶點了點頭，恭敬道，“多謝陛下。”

宮人將宣和大殿的燭火都燃了起來，配著照亮的夜光珠將宮殿當中點亮，秦詡讓秦攸與本身同坐，中間隔著一掌來寬，冇有說話便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感喟普通，光是聽著，就能感遭到此中的擔憂與沉重，秦詡看了秦攸一眼，將手抬起來，悄悄的放在秦攸頭頂，微微撫了一下，輕聲道，“小攸，如何……俄然又想起寧韶了呢？還那樣激進，要賜死統統姬妾，這不是朕的小攸常日的模樣，有甚麼事情都奉告朕。”

將秦攸抱進懷裡，秦詡道，“小攸，就算再愛寧韶，也不要讓本身受傷，更不要落空明智，做出讓朕也不能為你善尾的事情來――如若你真賜死姬妾世人，你叫朕如何措置？天子犯法與百姓同罪，朕若不罰你，將如何服眾？如若你與寧韶真的一同死了，中間那多麼雙眼睛都見了寧韶行刺，朕該如何措置寧家？朕又該如何悲傷……小攸。”

天子聲音頓了一下，撫著秦攸後背，秦詡輕聲感喟，“小攸，小攸，朕真怕你受傷害，承諾朕，今後不要有輕生的設法，其他的，朕也管不得你那麼多，與寧韶好好的過，曉得嗎。”

這脆弱的乾係啊，能保持到幾時呢？

“開口！”秦詡峻厲的聲音打斷了秦攸的傾訴，秦攸一怔楞，眼眶裡積蓄的淚終究一下掉了出來，秦詡看著，心中頗不是滋味，他不明白這股沉悶和心疼從那裡來，但他卻清楚了秦攸的統統設法，因為本身壽命不久，以是乾脆豁出去了？可秦攸。你這個傻孩子，你就算豁出統統，也得寧韶“接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