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還真像杜蘅。
兩小我悄悄地坐著,葳蕤畢竟幼年,過了一會兒就忍不住開口:“阿嬤,想同葳蕤說甚麼?”
他眸中閃過一絲黯然,很快又消逝不見。他笑了笑:“我是天下至尊至貴之人,我還能想要甚麼?我甚麼都不想要。”
實在,他真的偶然於阿誰位置的,哪怕那是父皇的期許。
寧氏一族重然諾,他應下了,赴湯蹈火也會儘力去做。
葳蕤固然看不見她的模樣,但從她的聲音中也聽得出來她很不測。少年青笑,本來無所不知的阿嬤也有不曉得的時候。
她想,以她的本領,她能帶給葳蕤的,遠不如原主吧?起碼,她可冇本領教出一個杜皇厥後。而原主,文采武功樣樣俱佳。
薛瑾雙手抱膝坐在床上,長髮披垂,隻感覺長夜冷得短長。她抱得再緊,都能感到徹骨的冷意。
“然也。”
“雨停了,殿下在院子裡練功呢。”
“皇太孫?”寧旭在信中倒是未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