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央在她身後,輕聲解惑:“所謂提鈴,是一種獎懲,不算太重,受罰者每夜自太極殿到宮門口,然後再回到太極殿。徐行正步,風雨無阻,一起高喊‘天下承平’。這是普通的,比起杖斃,不知好了多少。”
薛瑾喜出望外,趕緊謝恩。她又一眼瞥見了那兩個宮女,遊移了一下,摸索著道:“太後?”如果太後善心大發,將她們也放了,那就更好了。
薛瑾點頭:“那裡那裡,大皇兄保舉的,天然是極好的。”比起性子鹵莽暴躁的大皇兄,她更喜好這位溫潤的大皇兄。
薛瑾哼唧了兩聲,這纔想起,帝王起居注也不是想記就記的。
玄月,千秋節,帝後調和,後宮敦睦。大皇子保舉的舞姬在殿前翩翩起舞,極具異域風情。
傳聞寺人在有了對食以後,很在乎本身的身份,為非男非女的本身自大不已。秦央莫不是也“愛情”了?
音樂聲俄然短促起來,舞姬轉動的幅度也愈來愈大。殺伐氣味劈麵而來,薛瑾俄然有種不安的感受,她看向二皇子,卻見他猛地站了起來!
太後隻是哼了一聲:“甚麼樣的肮臟事,哀家冇見過!”她鳳眸微垂:“瑄兒起來,隨祖母去看看。”
秦央神采微紅,很快規複了常態:“殿下談笑了。”他凝睇著薛瑾,彷彿她就是全天下:“央會永久陪在殿下身邊。”
薛瑾思路萬千,麵上倒是一片恭敬,她跟榮公公一起攙扶著太後。那兩個女人,約莫會遭到很嚴峻的獎懲吧。
大皇子出宮建府冇多久,府裡的仙顏姬妾可很多。傳聞他挑女人的目光非常好,難怪他保舉的舞姬媚而不妖,姿容絕代。
“太後!”薛瑾帶著哭腔道,“母妃過世不滿三年,瑄兒,瑄兒想多守一些光陰。”跟著她的話,眼淚撲簌簌落了下來。
秦央眉峰一挑:“搔首弄姿?”
踹了兩腳,猶不解恨,他唰地抽出身後侍衛的長劍,向舞姬的屍身刺去。
秦央非常聽話,對她曲意溫存,甚是照顧。薛瑾內心打動:“秦央真是長大了呢。”常常她說這些,秦央都隻是悄悄地看著她,彷彿內心有千言萬語,卻恰好一言不發。
一日,薛瑾心中微動,說道:“秦央,不若你也寫史吧,史家之絕唱,無韻之……”她話頭一轉,又道:“你在宮裡,寫本帝王起居注還是能夠的吧?”
她加快了催促秦央搞科技的法度,早點完成任務分開這裡,這統統都與她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