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姑謹慎！”硯思在台下嚴峻地吼道。

顧不及讚歎，硯清第二劍又刺了過來，她身子往旁一滾，長劍掠過她的鬢髮，割下一小撮青絲，她捂著鬢間齊齊的斷髮，哀呼不止。

“我隻一個徒弟，你為何非要奪去！”陸清瞳恨恨道，看他撤退，步步緊逼，本來略顯板滯的肉臉此時被一種叫做癲狂的神情覆蓋，烏黑的瞳孔再無之前的腐敗。

硯清倉促鬆了手裡的劍，今後直退。

“好難！”

懷殷在她的跟前止步，在瞥見她血肉恍惚的左手心，都雅的眉團在了一起，“彆怕，徒弟給你撐腰。”

“比試台上，隻分勝負，非論存亡，你竟還冇有如許的憬悟嗎？”硯重悄悄舒了一口氣，剛纔還好他發明得及時，不然鬨出性命來，實在不好與徒弟交代。

“我與你素不瞭解，為何如此咄咄逼人？”她倉猝從地上爬起來，兩手抱著劍狼狽地躲在了比試台的另一角，與他隔著七八米遠的間隔。

硯重看她一眼，回身就去辦理其他弟子，免得鬨出大事。

“硯清！”硯西幾近哭了，推開身邊禁止的人，倉促爬上了比試台。摟著奄奄一息的硯清，瞪眼陸清瞳，“你為何要對他下此狠手！算得上甚麼狗屁師姑！”

硯清剛被她一個側踢壓抑在地上，手無寸鐵，還遍體鱗傷，眼睜睜看著她坐在他腰上，舉著劍直接從他背上刺出來。

一把抓住麵前的劍，劍鋒割破她的手掌，因著疼痛，她的腳步站得不大穩，卻固執地節製住本身不畏縮一分。鮮血順著指縫滴落，濕了衣襬，一圈一圈地暈開。

而他中間立著的硯重麵色雖還一副活力的模樣，但在看到那柄即將落在陸清瞳身上的長劍，呼吸不由一窒，藏於廣大袖子裡的手把掌心的石子捏得咯吱作響，卻畢竟還是漸漸鬆開了石子，不再做其他行動。

“硯重師兄，小師姑是習過武的麼？”硯思愣愣地看著比試台上揮劍純熟，把硯清清算得格外慘痛的陸清瞳，有些不敢信賴。硯清固然年紀不大，但到底是比陸清瞳大那麼三四歲的，更何況男女的力量還是有些差異的，但是成果卻讓人訝異。他不由悄悄猜想，莫非師叔祖隻教的小師姑技藝，而冇有教她神通？

“以劍抵住對方的劍招，雙膝曲折，以拳攻其薄腹，趁其吃痛，以肘攻後頸，狠、準為要。再待……”

越來越近，她幾近能看清他瞳孔裡本身不解惶恐的麵龐。

“不好！”硯重驀地肅了麵龐，時候重視著台上兩人的他，俄然發明陸清瞳的麵色不大對。那婆娑的淚眼，絕望的眼神，實在不像是她一個比試的人該有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