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嘴裡嚐到了血的味道,她才鬆開他的耳朵,“叫你胡說,下次看我不咬下你整隻耳朵。”
“師姑你苗條可兒。”
“談笑?”硯重停下腳步,僅留個背影給她,冰冷的聲音哪有常日一絲的溫度,看來實在氣得不輕,“師姑一向是如此與師叔祖談笑的麼?”
他身上的衣衫穿得疏鬆,腰間的佩劍都忘了隨身照顧。彷彿是方纔從浴桶裡出來,長髮濕漉漉地垂下,濕了一大片衣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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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重冇生機,一旁的疏樂倒是笑出了聲,“硯重好定力,不愧是修仙者。”
剛說完,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臉頰上,陸清瞳神采龐大地看著他,“我聽到了,硯思師侄。”
硯思:……
“剛與眾師兄弟晨練完,硯重師兄讓我來……”說至一半,驀地想起她的耳朵。歉意地笑了笑,伸出右手籌辦比劃給她看。
很多人從她身側走過,或諦視,或疏忽。她立在原地,並未因為其彆人的存在而影響分毫,悄悄地思考著他說的話語。
陸清瞳有些茫然地看著他。
“嘿嘿……”硯思傻笑幾聲,側頭看了好一會兒,不解道,“咦,硯重師兄呢?他不是帶你去見掌教嗎?”
熟料,陸清瞳不解地問了句,“你說甚麼?可否大聲一點?硯重師侄如何了?”
“硯重很普通!師姑不必操心!還是早些讓掌教看看耳朵較好!”硯重說完就往前帶路,走了冇幾步,他回過甚來,看著疏樂道,“殿下在乾明派的動靜已經送宮裡去了,信賴不久便有人來接殿下回宮,請殿下在此處好生歇息。”
“清瞳……清瞳……”
“師姑?”硯清腳上冇停,頭卻時不時地往回看。
比劃的手頓住了,“小師姑?你的耳朵……”不是聾了麼?
陸清瞳自幼就對人的情感很敏感,看出他在鬧彆扭是極其輕易的事。
硯西看了一眼,瞭然道,“傳聞是師叔祖幾年前收的徒兒,寶貝的很,這師姑看著年紀雖比我們小,可輩分高啊,我們還是不要去招惹。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從速走吧!徒弟活力了可不是小事!”說著,他拉著硯清就往前跑了去。
“硯重師侄!若我有甚麼說錯了的,還請諒解。”見兩人之間的間隔越來越遠,她內心有些慌亂,焦心道,“硯重師侄,之前我不過是與你談笑罷了。”
“放我下去!”
阿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