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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殷單膝跪在地上，視野與她相平，溫和的聲音帶著勾引，“信我。”

瞳孔，倏爾放大。

懷殷看著她已經變成玄色的眼眸，打趣，“可有讓你絕望？”

懷裡的狐狸軟綿綿的，火紅色的長毛非常標緻。她不顧隱狐氣憤的眼神，寵溺地把臉往狐狸身上蹭，暖呼呼的，非常舒暢。

陸清瞳垂眸坐了起來，幽幽開口，“如果有一天，瞳瞳俄然變成了另一小我，師附會把瞳瞳送回陸府嗎？”

他一把捏住她肉感實足的臉頰，嫌棄道，“胖死了。”

肉嘟嘟的小手附在麵具之上，一點一點地捏著麵具往下挪。那張森白的臉再一次呈現他的麵前。大略是她的年紀還很小，包子臉非常有肉感，大眼睛因為不大適應光芒，幾次儘力都不能完整展開，長長的睫毛下，她儘力地半展開眼睛，非常當真地看著他。

頓時，他黑了臉，本來的笑容牢固在臉上，“你，真如此想？”

懷殷給她撚了撚被子，回身就往外走。剛走幾步，她驀地開口，“徒弟！”

“夢都假的，彆驚駭。”懷殷和順地抹去她臉上的淚痕。內心暗自猜想，到底是甚麼夢，能讓她如許的絕望？

懷殷抿緊的嘴唇，站起家來，彷彿更活力了。

“真的，能夠嗎？我真的能夠取上麵具？”陸清瞳撥弄動手串，聲音因衝動而有些顫抖。

“恩？”陸清瞳敏感地發覺到他的不對勁，迷惑地看他，“徒弟剛纔說了甚麼？”

她雖擔憂，但怕他活力，還是乖乖地往屋子裡走了去。

“彆怕，徒弟在這兒。”他安撫地輕拍她的背，哄道，“有徒弟在，甚麼都不消怕。”

還差一點，還差一點便能夠看清楚了，誰想懷殷這混蛋來得這般早……

看她踉踉蹌蹌的走步，懷殷頓時斂了笑容。亡國之眼，也被稱作美人眼。曾經很多人因為被它勾引而爭奪它，乃至於天下大亂，民不聊生。陸清瞳現在還這般小，就已經能讓他受影響，如果她再長大一些，還不得禍亂天下？難怪這裡一向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那便是：具有亡國之眼的人，見者必誅之；其親，同誅；包庇者，同誅。

“徒弟送的都都雅。”

它伸開嘴，吐出一顆火紅色的珠子，它以兩隻爪子把珠子牢固在她的額頭上。

冷硬的榻上，隱狐不適地展開了眼睛，月光從窗台照出去，顯得它的眼睛亮如明珠。對於麵前的孩子，它不滿地之前爪子踢了踢她的臉。它想從她的懷裡鑽出來，何如她即便睡得沉，雙手還是死死地摟著它，不讓它有涓滴逃竄的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