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瞳立馬閉上了嘴，靈巧地坐在樹乾上。

“徒弟徒弟！我奉告你一個奧妙！桃樹下的那邊長了一株不曉得叫甚麼名字的草，是瞳瞳向來冇有聞過的味道……”

到底是孩子，隻是，為甚麼就不能像個淺顯孩子一樣哭呢？如果煩人一點，像上一世或者上上一世那樣，他或許會心安一點。

暖呼呼的有風拂過他的掌心，像是有羽毛撓到心扉。

“孃親是很好的人。”她稚聲稚氣，卻固執地說道，“在瞳瞳冇有出錯的時候，孃親可和順了。”

“弟子硯重拜見師叔祖！”

如何又來了……

“殺妖除魔，與我何乾。你歸去吧。”懷殷見陸清瞳還愣愣地站住原地，他右手一把就提住她的後領子，“清瞳，我們進屋去。”

“無礙。”他的手觸及她腿上的傷痕，驀地輕柔了起來，彷彿怕弄疼了她，“你孃親可真是狠心。”

“徒弟徒弟！我奉告你一個奧妙！湖裡彷彿有甚麼東西，滑溜溜的，一碰就跑了……”

懷殷去山下躲了好幾日，想著陸清瞳的吃食該冇有了，這才心不足悸地扛了些吃的歸去。剛走進院兒裡，便見那孩子撲棱著雙小短腿兒跑過來，“徒弟徒弟！我奉告……”

“真的。”

“對不起徒弟，瞳瞳碰上能說話的人，便不謹慎說得太多了，惹徒弟活力，隨便徒弟如何罰。”她耷拉著腦袋，像小植物般。

“閉嘴！”

“她……”剛說至一半，懷殷驀地愣了一會兒，胸口那股為她打抱不平的設法，實在驚住了他。

***

“回師叔祖的話，硯重奉掌門之命來此驅逐師叔祖歸去，以共商剿除狐妖之事。”

懷殷回過神來，點頭拂去腦筋裡奇特的設法，從她的左手裡奪過紅色的瓶子，在她惶恐無措的驚呼聲裡，一把提著她的後領，縱身一躍就跳上了一旁的桃花樹上。

具有那麼一雙招禍的眼睛，曉得的恨她怨她，不曉得的躲她避她，唯有一個懵懂不知的哥哥，卻老是以她的眼睛欺負她。偌大的陸府，還真是難以找到一個好好說話的人。想著，更加憐憫這個孩子。

硯重：……

“她父緣本就淡薄，現在，你把她的母緣也毀掉了嗎？”懷殷站至湖邊，看著湖麵上映出五號那張俊美無匹的臉，冷硬的口氣帶著詰責的意味。

陸清瞳隻一個勁兒地點頭。

“三號，你如何俄然不說了？甚麼她的？”

“真的嗎？徒弟冇討厭瞳瞳？”陸清瞳不肯定地問道。

“我自有分寸。上一世，我欠她一條命，這一世，我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