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禹動了動唇,他一時候也找不到合適的說話來安慰青崖,夏蟲和著風聲在耳邊不竭地鳴響,遠方的山腰處升起了裊裊炊煙,過了半響,白希禹才道:“師父,你是修道之人,應當曉得天道無情,太上忘情,千萬年的光陰過後,元溪這個名字對於您來講或許不過那些浩繁無窮的影象裡的滄海一粟,到當時您想再想起它或許隻是微微一笑,便再也不會有其他了。”
青崖要比白希禹高出一些,他的腦袋正抵在白希禹的肩上,白希禹感覺有些沉,便伸手推了推,叫道:“師父。”
青崖斂眉道:“魔尊多慮了。”
鐵質的麵具掉在了地上,伴跟著沙沙聲震起了幾片落葉,青崖伸手將他散落在前麵的幾縷青絲勾到了腦後,又順手撫摩了幾下他背後的長髮,青崖低下頭對白希禹道:“跟為師歸去吧,元溪。”
青崖微微一頓,他歎了一口氣,對白希禹道:“跟師父歸去吧,元溪。”
白希禹也沉默,若不是為了他,青崖也不會跑這一趟天魔宮,更不至於現在被人詰問後連個屁都放不出來。
麵具下,是那一張如同七年前一樣的麵孔,端倪如畫,隻是眉宇間多了些許的滄桑。
他終因而抬起了頭,看著青崖,漫天竹葉紛繁揚揚,白希禹張了張唇,最後哽嚥著叫了一聲:“師父。”
聽了青崖這話白希禹也是吃了一驚,剛纔還說冇乾係呢!他孃的翻臉也翻的忒快些了吧?
白希禹便無話可說了。
“師父,您帶我歸去吧。”華梓染從內裡走了出來,這幾日疇昔,看她的神采彷彿是蕉萃了很多,她走到青崖的麵前,跪下:“師父,門徒知錯了,您帶我回恒霧峰吧,我不會再想其他的了,我會跟著您好好修煉。”
“可她如果想要回紫霄宗呢?”白希禹又問。
這段矯情的話說出去以後,白希禹也感覺本身的牙都要被酸倒了,但就如許結束總感受彷彿還少了點甚麼,因而最後白希禹還放了一個大招,他對青崖道:“師父,您還是忘了我吧。”
白希禹感覺敗興兒,又轉過甚向青崖問道:“師父你見到我現在這副模樣不會感覺絕望嗎?”
以是按照以上前提可估計,青崖這個時候約莫是在詐他,因而白希禹乾笑了一聲,對青崖說道:“青崖道長怕是認錯人了吧。”
“元溪……”青崖伸脫手,他曾練了那麼多年的劍,可現在他的手臂卻在微微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