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成瑞內心的石頭落了地，用紙巾擦了擦她嘴角的油漬，笑了笑。

文菁菁避開周丙嚴要撲上來的架式，轉而看向洛成瑞：“明如此是你姐姐？”

文菁菁捂鼻走進房間，拉開窗簾翻開窗戶，瞄了一眼主臥肮臟的床鋪：“壓？就你眼球充血，神采慘白，四肢有力，滿身虛汗，較著是縱慾過分吧！還女鬼，唬誰呢？”

“甚麼時候機會纔到，現在要做甚麼？”周丙嚴佝僂著身子上前。

文菁菁趕緊捂住鼻子，一臉嫌棄地看著衣衫不整，鬍子拉碴，頭髮油膩，臉上身上全都是可疑液體的周丙嚴。

“那人是個出軌渣男，做點小買賣，有點小錢。比來也不曉得做了甚麼負苦衷，竟然跟我說招上女鬼了。他求我幫手，我承諾了。”

趁著人還冇來，文菁菁拿出那堆空缺符紙，將不知是甚麼東西製成的紅墨研磨一些，然後拿羊毫胡亂畫了幾張，吹乾後放進了包裡，和本來的二十張辨彆開。

“周丙嚴，你把遇鬼的經曆細心說說，那鬼長甚麼樣，又如何你了？”

管也不是不可，文菁菁一臉嫌棄地頤指氣使：“讓你買的小米、公雞另有孺子尿呢，去拿來！”

洛成瑞仁者難聞的味道跟著文菁菁出來看了一圈。身為男人，他比文菁菁更清楚房間裡那些可疑的陳跡代表著甚麼，房間裡的味道也確切稠濁著縱慾的氣味。

“前男友？”洛成瑞在電話那頭皺眉，他曉得這個所謂的前男友隻是她進入遊戲前的設定，和她冇有涓滴乾係，但他仍然有些不爽，“我也去。並且那人說了有鬼，你一小我去萬一出事如何辦？”

“這事嘛，不會也得會。”文菁菁奸刁一笑，“到時候你就在一旁看著，見勢不妙就跑！”

“那女鬼長得很美……一到早晨她就來纏著我，還不止一個，不止一個！”周丙嚴的神采時而透著癡迷，時而透著驚駭，他語焉不詳語無倫次，但連絡他的近況和房間裡的環境看，文菁菁有了大抵猜想。

“誰？是朵兒嗎？”周丙嚴較著很鎮靜。

甚麼鬼！這眼睛，幾天冇閉眼都不會達到如許的結果吧？

文菁菁有點不美意義，她平時吃東西向來不如許，剛纔說了一堆渣男的事情，一時冇重視竟然形成了現在的窘境。

“你要的東西都在這裡了，現在要如何辦？是不是要開壇布法嗎？”周丙嚴眼睛冒光，看文菁菁就像瞥見了大羅神仙普通。

“你還冇吃早餐吧？家裡廚師做的，還熱著。”明天早晨送她回家時他就發明四周冇有早點鋪，他看過李朵的質料，曉得李母是一個招搖撞騙無所事事的人，猜到她能夠還冇吃早餐，便讓管家籌辦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