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留,”葉悠冷冷打斷他的話,抬起目光看著他,“陛下如何,不是你該群情的。”
言罷,秦恪半支著身子躺在榻上,如墨的長髮已經解開,此時正垂落在身前。他淺淺閉上眼睛,眉間微蹙,還帶著顯而易見的怠倦。
這毫不起眼的簪子,與秦恪的慎重其事,葉悠心中已經瞭然。再想起之前她問秦恪,是否已經籌辦好了,她大抵是……明白了。
秦恪攤開手心,一根簪子橫在手中心。
“對,但是隻是思疑,並且朕不籌算戳穿他,他另有效處,隻能叮嚀你萬事謹慎,不要等閒聽信於他。”
“陛下即位以來,廣擴後宮,肆殺官員,如許下去能夠真的……”
“葉悠,”秦恪還是微微閉著眼睛,語氣輕緩,“天子可真是天下最累的活,不但要措置國事,還要防備官員勾搭,權臣相爭,寺人乾政,外戚把權。”
但是……丞相與趙榮自發得秦恪的荒/淫是正中下懷,誰又能知這是不是秦恪在反操縱呢。
葉悠故意想讓秦恪略微放鬆一些,因而笑道:“本來陛下這麼累嗎?我看陛下每日鶯歌燕舞到死歡愉得很呢。”
“……發覺?”葉悠一驚。
秦恪神采怠倦地半倚在榻上,聞言他竟然低笑起來,他唇角有抹笑意,“你不要給朕添亂就好了。”
“不敢,”葉悠施禮,“謝過陛下犒賞。”
沉默了一會兒,秦恪說道:“不會太久了,他們恐怕也已經發覺了。”
“你們都下去吧,這裡我來奉侍就好。”
……但是,“陛下籌辦好了嗎?”
或許是他感覺本身說得過分嚴峻,他又一笑說道:“不過朕俄然發覺,除了前朝讓人這麼憂心以外,這後宮也是非常讓人頭痛――葉悠,你如何老是不給朕麵子?”
“如何了,是瞧不上?”秦恪看她一眼。
葉悠握緊髮簪,點頭,“陛下,這個簪子,我必然會好好收著,陛下放心吧。”
“對了葉悠,朕這兒有樣東西送你。”
“是。”
固然蘇留偶然候的確說話不知分寸,但看起來頂多就是個仗勢欺人的架式罷了,如何聽秦恪這麼說還是有甚麼大題目?
以是……即便對於如許擺佈逢源的應對著各方人馬讓她感到膩煩,她也必須耐著性子做下去。
簪子並冇有甚麼新奇之處,不管是材質還是款式,乃至比起葉悠櫃子裡昔日拿到的犒賞還要差上很多。秦恪賞過葉悠很多東西,他對葉悠是真的有很多龐大的感情,因此在犒賞這方麵向來不鄙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