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亂入的不測像一道好天轟隆刮來。
“這一點不消擔憂,他如果要打動做甚麼,也早做了。”十四雙眸藏事,再次邁開步子,管事隨來,走了幾步她又道:“這一月來京中可有甚麼大事?”
這不是能人所難麼?
伯姒的命,現階段在他相國眼裡,還精貴著呢!
相國看夠了,才慢悠悠地親熱開口:“老臣這就讓廚房給公主做點好吃的,瞧這公主府不走心的主子把您餓瘦得…嘿嘿,臣家裡廚子技術好,技術好,嗬嗬。”
一向以來,他們內心都清楚,真正的當權者是相黨,也或許是因為太久了麻痹了風俗了的原因,叫他們潛認識的更加不將這對姐弟看在眼底。
這幾日,相國每天朝晨還是常例的主持朝政,直到宮裡有動靜遞來講小天子醒了,相國那烏雲蓋頂的煩悶這才散開,向來不把天子放在眼底的權者,竟一時表情大好到親身走了一趟,前來‘慰勞’了,的確是讓這幾日對宮中不聞不問的態度在宮民氣裡深處更上一層樓:論皇室的首要性。
全部過程,這位伯姒公主舉止文雅風雅,言語間又到處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平和近人,明顯不是上位者睨視的大氣,拚集起來卻莫名叫人有種說不出的感受。
“殿下…”跟叫魂似的,老寺人又用袖子抹去了兩行熱淚,謹慎翼翼的扶起長公主,一雙眼瞅瞅長公主的腳,想起那會相國端來炭盆讓長公主光著腳丫踩的畫麵,鼻又酸了,彎個身哽咽道:“殿下,老奴背殿下歸去…”
然後,一個不重視,便不見人了,當時那盯梢民氣頭一急,覺得是叫長公主給偷跑了,倉猝近前檢察,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了一大跳!
又餵過了藥,再客氣的對付了前來看望的相國,十四這才全然放下心來,終究能出了趟宮門,回了長公主府。
見她將人扶起,隻聽她問:“南邊重災一事本宮起初也有所耳聞,怎現在大人跪在本宮駕前?莫不是相國還未派下物質救濟與疏浚?”
“可南邊除了大旱還迎來了地動,這倆天災本都是百年難遇,擱一塊那便是大事!極大的大事!甚有北麵…公主的那位皇叔,隻怕也早有不臣之心,旁的無懼,就怕北麵那位會藉機…”
南邊來報,說是月旱又逢地動,災上乘災,朝廷遲遲不賜與濟急,已有一窩又一窩的反寇略成氣候了。
再則,這出頭的人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首選都該是阿誰她口中的遠方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