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經曆了這麼多世,豪情早就變淡,現在占了人家獨一兒子的身材,天然該儘到為人子的任務。
一隊隊兵士正在城門邊來回運著堆積的屍身,混亂的街道上也有公眾正自發的打掃,大部分人的臉上都帶著劫後餘生的高興。
酒館裡,已經喝高了的楊天沐紅著臉,拉著許至嘿嘿直樂,口裡含混不清的說著話:“衛兄,冇……想到,你……嗝……你還挺能喝!”
現在他不但想誇,還想多誇誇,可他讀書少,一時候找不出甚麼好詞,再加上本就不善言辭,憋了半天也隻憋出了這麼一句,也許還讓人家覺得是客氣話。
還真是名副實在的忠犬啊,許至歎了口氣,見楊天沐又猛地灌了幾口酒,趕緊攔下,付了酒錢,把人扶起來往外走。
歇息了幾天,上朝和天子彙報完工作後,天子很對勁,表示愛卿這些年在邊陲辛苦了,今後就留在都城過好日子,然後把他三省巡撫職位給擼了,平調到了工部尚書的位子上。
“說的是甚麼話?莫非你莫不是真對那劉昱有甚麼設法不成?!我和你母親可還等著抱孫子呢!”
許至嘲笑,拍掉他的手,轉而單手用力將人提了起來,看著他的眼睛道:“我不懂?楊大將軍,你聽清楚了,甚麼愛不愛的,你覺得你倆是牛郎織女呢?他所謂的愛,不過是看你一小我不幸,給你點長處,好讓你持續給他賣力罷了!”
衛父衛母這幾天賦獲得兒子要回京的動靜,早翹首以盼了,這會看到多年未見的兒子,眼睛刹時紅了。
衛父被氣笑了,三十不到就年事不小?那他這豈不是該入土了?!
一道聲音俄然在他背後響起,許至不消轉頭也曉得是誰,實在是這道聲線太有辨識度了。
許至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