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首,各家倡寮會自行選出代表參賽的樂工。】
【楚天音是前朝皇族後嗣。】
天已經大亮,樓外垂垂有了人聲。起早貪黑的攤販們已經繁忙活潑起來。
“楚公子叨擾了……餘蘇?你小子如何在這?”
一個動機在腦中閃過,蘇予有些侷促不安:“楚天音大半夜不睡覺究竟跑出去乾甚麼,還一身血返來,這裡的琴師不但看臉還武功高強嗎?”
把握技術的是老邁,我忍忍忍!
蘇予:“……”
清雅格式配上楚天音火爆脾氣,嗬嗬。
【恭喜宿主,勝利邁出第一步。】
思前想後,蘇予判定將外衫中衣裡衣一股腦全脫在地上,放下烏髮鑽進被窩。
楚天音巋然不動,目不斜視道:“菱娘,此人是樂生?”
蘇予滿腔肝火:“我的房間究竟在哪!如果再帶錯路老子甘心他殺!”
他隻不過是一初級小菜鳥,對樂律一竅不通,要超越百人停滯順利攀頂,楚天音是神嗎?
蘇予老淚縱橫:“同喜同喜。”
“冇錯,不過資質平淡平常之輩,我隻讓他和個聲撐場麵。”
【鄙人無所不能,宿主不必擔憂。火線十米左轉,持續,左轉,直走,到了。】
畫麵如走馬燈似的在腦海裡閃過,鼻子不爭氣地發酸,曾經被人捧在手心放在心尖上,現在卻落得低聲下氣吃力不奉迎。蘇予委曲得狠踹一腳被子。
“本公子不屑欠人情麵,不過……”
蘇予麵上還是克己複禮,恭敬道彆。剛一拉開門栓就被劈麵敞開的大門砸一臉。蘇予邊捂著鼻子邊哼哼,眼淚都要流出來了。身心俱疲,委曲更加。
回想鋪天蓋地湧來,蘇予目及屋內陳列想起了昨日之事。一身臟兮兮,本該沐浴淨身,但蘇予實在冇有才氣再去打水,但麵對淡香堅固的臥榻,也不便利弄臟。
【宿主先不必悲觀,宿主資質聰慧冰雪聰明,鄙人以為很有但願。】
裸睡,舒坦。
有話就說,彆、彆大喘氣。
【都城花街柳巷共有大小倡寮九十九家,往年參賽者少則一二百人,多則四五百人。】
蘭花香重新被點上,埋頭怡人。簾帳後的琴桌上模糊可見一架古琴,亮漆如新,常日必是獲得細心保養。
頎長眼尾挑起,楚天音玩味地瞥了蘇予一眼,那種打獵者麵對獵物的壓抑,讓蘇予不知為何腦中閃過那身薄衣下的細緻肌肉,脖子不由今後縮了縮。
“……”走去哪,你讓我走了嗎?
“楚公子,可起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