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司翼看她這衰弱的模樣,伸出一隻手頓在空中,有些發慌地安撫她:“彆彆彆,你可彆再想了!我就是純粹的胡說八道,崔斂再如何暴虐也不成能對你動手啊。”
他上車時黎鑰正在係安然帶,他隻瞄了一眼,隨即嗤笑出聲:“莫非遭受了一場車禍以後,黎大蜜斯就變得這麼怯懦了?之前你把車速開到一百八不也笑嘻嘻的麼?”
崔司翼用一種‘你傻啊’的神采看了黎鑰半晌,終究摸了摸額頭,放棄般地感喟一聲:“算了,統統都是看在你失憶的份上。”
崔司翼噎了一下,嘟囔:“這話你都說了千八百遍了。”
跑車‘刺啦’一聲,在馬路上扭成了一個s型,前麵的喇叭‘滴滴叭叭’響成一片。車裡的崔司翼漲紅了臉罵道:“靠!你如何老把我和她扯在一起,我是誰?崔家的二少爺啊!能看得上她麼?!你腦筋裡都裝了些甚麼?”他氣惱的捶了捶方向盤:“你能不能彆總把我和她扯在一起,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他臉上儘是興趣勃勃,但看在黎鑰的眼裡倒是賤兮兮的,不曉得為甚麼黎鑰內心反而輕鬆了一些,麵色也不由得溫和起來。
另有黎母說的那句“不記得了也好”到底是甚麼意義?
“他啊,他就是一事情狂,在歐洲公司待著呢,都幾個月冇回家了。不過前段時候傳聞你出了車禍,他有打電話返來。”
黎鑰倒是冇有甚麼貳言,她雖不明白方纔在病房初見到崔司翼時那種止不住的酸澀與恨意從何而來,但是現在麵對著崔司翼,她的內心倒是安靜如水,冇有任何的情感起伏。
“對呀,”崔司翼轉著方向盤轉了個彎,神情非常天然:“你還不是每天罵我是個賤人?老是挖坑讓我跳?”
嗯……劇情……又是一個不太瞭解的詞。
崔家父母這才推了崔司翼一把,看著黎鑰笑道:“他明天本身開車過來的,鑰鑰你不是喜好阿司的那輛車嗎?你倆一起吧。”
黎鑰主動忽視了他的臟話:“我之前也這麼問過?”
黎鑰內心‘咚’了一下,頓時慌亂起來。腦中彷彿閃現了些慌亂尖叫著的畫麵,有一個畫麵在她的腦筋裡緩慢地閃過:那是一個麵色慘白、滿臉是血的男人。他看著她,整張臉如同陷在迷霧中,讓人看不清楚。但是那雙眸子裡儘是痛苦,他微微張唇,正在說些甚麼。
他沉默了半晌又忍不住轉頭瞥了眼黎鑰:“哎,你睡了一覺起來是不是看誰臉上都帶著詭計啊?實在我也能瞭解,甚麼也記不住特彆難受吧?來奉告我,一醒來除了本身全天下都是陌生人,你是甚麼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