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聲音驚到,甄傲幾近跳起來,滿臉不成思議地朝床上看去,對上黎鑰清澈的雙眼時,隻感覺腦中‘嗡’的一聲,手中的杯子差點都捏不穩了。
末端像是才發覺到黎鑰的諦視,他的目光如有若無地掠過她的唇,舔了舔唇,意味不明地解釋道:“我也餓了,嗯……很甜。”
甄傲喉結動了動,收回勺子後,舀了一勺粥,送進了本身的口中。
看著她的行動,甄母頓時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小絕望。
“不消對我說感謝。”甄傲的聲音俄然有些降落,他回身,製止了黎鑰再次開口的動機,倒了杯水遞給她:“其他的等會兒再說吧,先喝水。”
少女枯燥的、因為發熱而起皮的嘴唇在棉簽的浸潤下垂垂變得潮濕,披收回水光盈盈的飽滿光彩,甄傲的行動滯了滯,視野便緊緊地鎖住了那粉色,而後昂首看了眼仍在熟睡的少女,鬼使神差地緩緩低下頭去……
她垂下眸,含住勺子,粉頰生暈,長長的睫毛因為害臊而不住地顫栗著,看上去嬌弱而動聽。
黎鑰默了默,如果原主,指不定就被他這幅義正言辭的神采唬住了,但是據她所知,甄傲固然每天待在黌舍,乾得可都是跟學習相差十萬八千裡的事情,上課發楞、睡覺、看漫畫,哦對了,厥後喜好上黎鑰以後,常常在講堂上傻笑出聲,拿出各種花花綠綠的冊本埋頭取經,將各種浪漫場景當真記實在本身的小本子上,策劃下一場陣容浩大的告白。
看黎鑰艱钜地吃完了粥,小臉皺在一起的模樣,甄傲的手蠢蠢欲動,抬起手粉飾性地咳嗽了一聲,他抄起托盤,臨走挑眉前表示:“枕邊是潔淨的衣服,現在去沐浴,你另有十五分鐘。”
是以,在這類任務上,她是絕對不答應本身失利的。
以是,黎鑰隻是稍稍遲疑,便張口含住了另一口粥,但是腦中隻要一想到這個勺子被甄傲含過,臉上就愈生機燒火燎了起來。
甄傲瞟了眼床頭櫃上的鬧鐘,伸了個懶腰,關掉床頭燈,就著窗外淩晨的昏黃光芒,拿起一邊的杯子和棉簽細心地浸濕少女的唇瓣。
正考慮間,甄傲端著一個托盤進了門,他在黎鑰身邊坐下,跟著粥披髮的熱氣,清甜的氣味便劈麵而來,這具身材久未進食,黎鑰實在餓得狠了,便想伸手去拿粥。
待黎鑰捧著水杯漸漸喝完,甄傲接過來,指尖似偶然般悄悄地摩挲了一下玻璃杯上的唇紋,儘力壓抑住想要將唇印上去的打動,他垂下眸率先開口:“此次如何看都是我的啟事,不過我不會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