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野落在少女越顯羞赧的酒渦,溫潯陽深深一吸後,向後退了兩步,雙手插在衣兜中作勢分開。清風送來花房濃烈的芳香,他不由立足回顧,目光觸及那張帶著淡淡歉意的臉時,感喟。
隻是摸索幾下後,在本來的位置倒是冇有毛巾的影子,正籌辦蹲下身在地上搜尋時,耳畔卻傳來沉穩的男聲。
在思考了半分鐘後,白蘭玖伸手將毛巾掛在花架上,略微低頭,垂下眼瞼,任由落日穿過稠密的睫毛投下一排暗影。
"是誰?"
不由自主,溫潯陽的腳步沿著鈴聲指導的陳跡,向樹林另一方核心踱去。
當然,尼雅修女自是不曉得。麵前這個戴著金絲邊眼睛,氣質溫文儒雅的溫先生,向來就不是溫良的哥哥,而是陽生個人的獨行總裁。
直到溫潯陽的味道消逝在房間中,白蘭玖才走到桌旁,伸手摸索到那張壓在橡皮下的名片。白藍相間的名片冇有印上名字和號碼,隻是平麵崛起的盲文,每一個字元都讓白蘭玖唇角的笑容更加通俗。
他的聲音脆若青竹,逆著海風,入了白蘭玖耳中。她壓著帽簷,提起裙襬,拄著盲杖,亦步亦趨地朝著溫潯陽走去。在距他兩米處立足,白淨的臉上漾開一抹歉意的淺笑。
目光定定聽在少女姣好的麵龐上,卿若玉蓮,是溫潯陽現在能想到的描述。
"抱愧,我見店鋪冇人,就私行出去。我叫溫與墨,是溫良失散的哥哥,尼雅修女應當同你說過我。"
她的嗓音彷彿小提琴般清揚,一字一句,聽在溫潯陽耳中彷彿是琴絃間彈奏的樂曲。
比如,幼時為救她而墜崖滅亡朋友溫良另有個哥哥。又比如,這位哥哥因尋失散的弟弟不得,就把鋒芒轉向她,籌辦賣力她的後半生。
唇畔彎起的弧度寫著幾絲苦澀,白蘭玖兩手交握在身前,唇瓣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