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油壺放回原處後,拿著盛滿淨水的竹筒走到案幾旁,視野在梁硯右邊筆架山上還沾著墨的羊毫,以及端硯上微乾的墨之間逡巡。拿過石墨置於右手,倒了些淨水便在端硯中研磨起來。
言訖,梁硯便起家欲走,白蘭玖跟在他身後將他送出門去。因忘了穿上大氅,在翻開棉質布簾後,被冰冷的北風吹得身子顫了顫。
"朝堂之事我不該讓你憂心,不過,前日接到陳表,說是南州大旱,我記得你說過有親人在南州,可虛寫信給他們以問安危?"
當上麵下作一番思考後,白蘭玖臉上雖笑,卻泛著些生硬。眸底刹時染滿擔憂,卻還是死力斂去臉上神采,道:
明天看到jj有個新東西,彷彿是寫長評被加精能夠送月石來著,咿呀~神小君決定趕一下時髦,在活動時候內送給神小君長評的妹紙,俺決定送紅包一枚~固然不會多,但是包含了神小君各種感激!麼麼噠!
"給夫君存候。"
半晌後,梁硯揭開麵巾,而白蘭玖則是淺笑著將麵巾接過。在銅盆中洗淨擰乾後,便回身對向又持續看著書卷的梁硯,冇有出聲便退出門去。
本能地對她回以淺笑,道了謝後,便接過毛巾悄悄置於臉上。稍燙的溫度透過眼瞼浸入眼中,前一刻還酸澀非常的痛感彷彿在這一瞬獲得了減緩。
見著白蘭玖低眉順目標模樣,周彤斂了眼角寂然之氣,唇邊勾出不及眼底的笑容,輕聲道:
嗙嗙嗙!
"那不知我可否為夫君分憂?"
"夫君,麵巾是惹得,來捂捂眼。"
"因剋日夫君事件纏身,我一向未有機遇奉告。實在前日接到手劄,我在南州的表親已…"
"夫君但是在為國事心憂?"
梁硯的話語速不太,可在提到南州大旱時,原本來不及伸展的劍眉,卻又皺成一處。慮色如同澎湃潮流,衝進那彷彿墨玉的眸中。
微微點頭虛扶起白蘭玖後,梁硯的侍從拿出一匹寶藍錦緞。
而對於這類沉迷事情,渾然忘我的人。白蘭玖挑選的,是冷靜站在他身後,看著梁硯時而提筆蘸墨在書籍上作著一些講明。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回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