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五走的時候把鐵門帶上了,因而全部地下室隻剩動手術檯上方那盞燈。酷寒內心湧起不祥的預感,他充滿驚駭地望著遲晚,大呼:“你要做甚麼……你要做甚麼?!”
“省省吧你,看清楚點兒吧,你內心實在比誰都清楚。你來找我底子一點用都冇有,因為你曉得的,封擎不成能棄我而挑選你,你還冇有首要到他情願為你丟棄統統的境地。你是個甚麼東西,不過是他養的一條狗。”
那是她統統的恨,統統的怨,統統的痛。“你跟封擎聯手害阿誰女人的時候,想冇想過有朝一日你也會成過街老鼠大家喊打?不知恥辱,不講品德,你連把本相說出去的勇氣都冇有,卻有膽量罔顧醫德在手術中摘除彆人的子宮,去找人刁悍她,拍下照片,作為證人拿著照片在法庭上倒置吵嘴,搶走彆人的孩子?她死了你很歡暢吧?你覺得,天下上不會再有人曉得你曾經做過甚麼事了是嗎?你覺得疇昔六年,你造的孽就跟著時候消逝了?要點臉吧,到底誰纔是賤人?是你!”
遲晚脫下了他的褲子,連同內褲剪開,暴露世官。
啪的一聲!清脆!清脆!痛快!
酷寒被扔在烏黑的卡車後箱裡,不住地掙紮嗚嗚亂叫,跟著時候疇昔,他發覺外頭越來越溫馨,冇有了汽笛聲,也不曉得到了那裡。很快,卡車停了下來,車門翻開,阿誰高大的熊一樣的男人單手把他拎了起來,像拎渣滓似。
遲晚點頭,拿起包包把防盜門鎖上,上了卡車。
酷寒就像是小時候出錯被父母追著揍一樣,鬼哭狼嚎的,刺耳死了,遲晚翻了個白眼,丟開擀麪杖拍鼓掌。
季五出去,靈巧地把酷寒的四肢彆離綁了起來,然後扛起來扔到了卡車裡,對遲晚說道:“走吧,待會兒先生來幫你接點點。”
她拿起醫用剪刀,對著酷寒微微一笑:“為了感謝你十一年前切除我的子宮,明天我籌辦投桃報李,幫你把睾丸給去了。你放心,古時候也有人這麼做,他們叫去勢,完了以後啊,你便能夠當寺人去了。不過我感覺閹,騸,這兩個字也挺好的,畢竟你是個牲口。”
“你已經一點人道都冇有了,支撐著你活下去的,是你那好笑愚笨的所謂愛情。你的思惟你的人生已經完整扭曲,你對點點媽媽做的統統就說瞭然這一點。你們害得一個淺顯人成為你們之間巨大同性之愛的炮灰,卻還敢說她搶走了你的愛人?我奉告你,重新到尾,你底子就冇有愛人,因為封擎不過是個披著人皮的自擅自利的牲口。而你,跟他很配,自甘輕賤,罔顧知己,還自發得潔淨的像朵白蓮花,要點臉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