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順著跪下的力道前撲,猛地抱住謝清小腿,淒淒慘切看向他,悲愴喊道:“求郎君拯救!”配上那無助的神情,好不招人垂憐。
謝清微微挑眉,看她:“虧了?”
“郎君……”
謝清現在實在是無聊得緊,方纔晾了他們一下,此時又萬分派合的接話:“請道長指教。”
放過此次機遇,天曉得另有冇有下次吃豆腐的時候!
――固然是蔣溫請來忽悠他的, 看著模樣也不像是能有甚麼真才實學,但到底是這個天下玄門的領甲士物之一呢,和他聊聊說不得能有甚麼欣喜。
謝清看向蔣溫,那張笑容竭誠、隱帶奉承的臉,和他現在用的殼子像了八成。看著實在是有些……
蔣溫本身也這麼感覺。
這位郡主曾經是多麼樣傲氣的性子?滿盛京裡能得她另眼相待的又有幾人!現在和些青樓妓子、商賈人家的女兒平起平坐姊妹互稱……想想也是招民氣疼得緊。
他隻是坐在那兒,便已襯得室內名跡珍寶黯然失容,光彩璨璨,仿似六合之間唯此一人。
被便宜兒子“煞費苦心”的謝清揉揉眉心。偶然和聰明人一起待久了,真的很難瞭解智障們的思路。
誰承想謝清聽了,淡淡一句:“道長過謙。”比起佩服,更像是規矩性誇獎,而後端起茶杯緩緩啜飲,不再言語。
蔣溫自認想得通透:謝清甚麼人?他不缺錢不缺權更不缺色, 研討玄門能為了甚麼?當然是為了長生!
“不過雕蟲小技,當不上小施主如此盛讚。”道玄浮塵搭在胳膊上,一派世外高人模樣,端著架子等謝清出言相問。
比如此時。
用小女人本身的話來講,那就是:“奴自小便是蔣家調.教的,此次被送來服侍郎君,郎君不收奴,若好運,奴許能被蔣郎君收房,若歹運,蔣郎君偶然……知了他們對您不懷美意的奴,那裡能見著明日的太陽?”
這說的不就是黃赤雙修之道嗎?放開了玩,不但不傷身還攝生。就問你你爽不爽!
“損,真損!”
安陽王判定回絕:“我堂堂男兒,怎能仰仗老婆?!”
果不出他所料,謝清彷彿被勾起了興趣:“哦?”
蔣溫天然不知謝清此時心中的設法。聽謝清讓道玄坐了, 心底便是一喜,暗道事情要成,趕快再誇兩句:“真人道行高深, 最擅延年益壽之法, 再奇異不過的。天下不知多少人慾求真人一言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