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而來的，是他的失控，和席遠固然慚愧，但是仍然毫不躊躇的回絕。

包小關曉得本身又在做夢了。

“傻瓜，我不是讓你不要等我了嗎？”如串的淚水沿著臉龐滴在白叟帶笑的嘴角，“傻瓜！”

“豆豆就是豆豆呀~”夢裡的金尾小人魚歪了歪腦袋，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快一點，再快一點！

他冇有理睬劈麵一向盯著他的人魚，而是朝四周看了看。夢中的統統固然都是朦昏黃朧，但還是能辨認得出，這是一間非常豪華的歇息室，乃至在他麵前的桌子上，兩杯白開水還在冉冉冒著熱氣。

他本已如死灰普通的心因為方旭的話，竟不測埠跳動一瞬。但他還是不敢，他很怕，他怕本身不是真的愛著方旭，驚駭方旭如同之前的本身普通，白白地愛著。

方旭一向在尋求他，就算是他一次又一次地回絕，他仍然剛強地等著他。即便方父在臨終之前，緊緊拉過他的手，囑托他領養一隻人魚，他也隻是沉默著跪在病床邊上不斷磕著頭，磕到方父遺憾離世，磕到他的額頭上鮮血淋漓。

方家老宅。

“我們？”

“我情願！”帶焦短促喘氣的富麗嗓音在門口響起，一名小輩們從未見過的斑斕男人推開圍著的世人，幾步奔到白叟床頭，緊緊攥住他的手，當真地看向他的雙眼，“你之前不是問我，我情願和你在一起嗎？我現在奉告你，如果有來生，我情願和你在一起！”

“嗯，你和方旭。”

滿懷仇恨的他艱钜保持住友愛表象，將席遠懷中的人魚引進這間歇息室。牴觸，便在這裡發作。

那天的他，終究在方旭的幫忙下，見到了他的青梅竹馬，也是他一向暗戀著的阿誰男人――席遠。

隻可惜，當他懷著衝動高興的表情走向席遠的時候，看到的，倒是他度量人魚細心庇護的模樣，讓他如何不怒，如何不恨？

大海深處，琉璃普通清麗的美眸終究展開，有力的長尾猛地一甩，向著水麵緩慢劃去。

天下五，完。

“啊？如何這麼說？”此次換他驚奇了，訥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