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羨諾的眼神刹時又暗沉了下去。
不待帝王開口扣問,床上那人卻已經很有些吃力地支起手臂,撐住身材坐了起來。紅色的錦被跟著他的行動滑落,暴露帶著點點陳跡的肌膚。烏髮如墨,垂在圓潤的肩頭,襯得肌膚更加白淨如玉。
……
“滾!”
“傾城,傾城,救救本王,快救救本王啊!”
顧傾城淡然地看著麵前帶著滿滿頹唐和癲狂的男人,還是忍不住心中一痛,深吸一口氣,淡淡開口:“傾城也不過是戴罪之身,又如何能救殿下。”
床邊人聞言不由挑了挑眉,微眯了雙眼,眸色深深,直看得司音藏在錦被下的手指都有些心虛地蜷起,這才輕笑著道:“本是諒解你身材,既然你這麼想要,朕天然不會回絕。”
“卿不負,你最讓我絕望的,不是傷我害我不愛我,而是無停止地棍騙我。”
白淨如玉的手指拉住他帶著厚繭的大手,悄悄在掌心一劃,帶著引誘的味道,微有些暗啞的聲音在耳邊酥酥麻麻響起:“本座但是等你措置完要務纔過來的,剩下的那些,也不急在一時,陪本座說說話,可好?”
狹長的鳳眸不由閃過一絲煩惱,看著慢條斯理扯開腰帶的帝王,心底不由為本身承諾的事情悄悄悔怨起來,趕緊叫道:“本座隻是想和你說說話,多日不見,甚是馳念……呃~”
美人慢條斯理地理了理微有些混亂的烏髮,悄悄抬起手,勾住帝王垂下的手指:“本座可貴過來,你就未幾陪陪我?”
司音很有些疲懶地展開雙眼,待瞥見那人已經把本身打理潔淨,規覆成昔日深沉帝王的模樣,不由輕聲嘟囔了一句:“衣冠禽獸。”這四個字說得實在太輕,像是被含在嘴舌之間,在口腔裡軟飄飄轉了一圈又被嚥了歸去,便是卿羨諾武功絕世,也未聽得清楚他到底說了甚麼。
京郊相望亭。
“哈哈哈!”顧傾城彷彿聽到一個大笑話普通,抬頭大笑起來,“你愛我?你會和我共享江山?!”
“嗤。”
見顧傾城麵無神采,他頓了下,再度溫和了語氣道:“你看,卿羨諾能放你自在出入牢房重地,這申明甚麼?申明你在他的心中必然有著特彆的職位。傾城,隻要你再去求求他,軟磨硬泡幾天,讓他放本王出去,想必也不是甚麼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