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他還敢再提方纔戲弄之事,莫默正要發怒,卻被那人接下來的行動嚇得僵成一塊人形雕木,“你要乾甚麼?”
“為甚麼?”卿不負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多年壓抑在心底的妒忌和不忿終究被這句“為甚麼”激起,好像逃獄的凶獸普通,濃厚澎湃得彷彿滔天巨浪,“卿羨諾,你莫非真的不曉得嗎?你不過是爬床的賤婢生出來的下~賤東西,又有那裡比得過本王半分?父皇在位之時,本王的母妃便已被封為貴妃,備受恩寵。自本王出世以來,……”
莫默:……他笑了!他竟然還敢笑!!
“你要弑君?!”卿羨諾把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寒眸如星,假惺惺地擺出一副惶恐的模樣,隱在暗處的手指卻仍在肆無顧忌地挑~逗~著身邊人脆弱的神經。感遭到指下顫抖得更短長的肌膚,他不由動了動喉結,趕緊凝集了心神,罪過的手指也終究收了歸去。較著感遭到身邊人鬆了口氣,他的眼底卻有一抹暗色垂垂伸展開來,隱在袖中的拇指不由悄悄在食指腹畫著圈圈,越畫越快,越畫越急。
“哼……你覺得我情願在這裡?更何況,你還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莫默一邊與體內翻滾的熱意做著鬥爭,一邊還要留意著卿不負的反應,實在是非常辛苦。正在嚴峻關頭,腰側乍然傳來的酥~麻之感讓他隻覺心神劇顫,忍不住狠狠一抖,差點呻~吟出聲。
這會兒,另一邊的卿不負終究漸漸停下笑聲,陰沉的視野好像一條毒蛇,涼涼地纏向被挾持的天子。卻見本來還麵帶驚色的天子已經規複了平靜,夙來沉寂如水的麵上帶上一抹悲色,彷彿不肯承認究竟普通,甘願轉頭盯著身邊麵相醜惡的李坤,也不肯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