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環領著高大的少年走了出去，隨即侍立在門邊悄悄盯著十五行動。

“蜜斯！”那丫環還在辯論，“閨閣以內怎能留外男？奴婢若分開，恐有傷您的清譽……”

“錦瑟！”桑梓鬆開手，對外間喚了一聲，“去拿一些好的傷藥過來。”

桑梓眨著眼睛看了看他，指了指靠窗的桌案道：“昨兒便放那邊了，你去瞧瞧罷，有何需求的物件直接同我說。”

唔，桑梓氣悶地多啃了幾口山查，這類風月之事本君果不善於。

小丫環頃刻神采一白，跪在地上顫聲道：“奴婢、奴婢不知蜜斯在說甚麼……”

三人一起分花拂柳，穿過幾個九曲迴廊，繞過二三高牆天井，便到了這練武場入口。

“哦。”桑梓隨便應了一聲，咬著糖漬也不知聽冇聽清。

和以往一樣降落的嗓音，但又帶著些許少年人獨占的沙啞。

應龍見姨夫走了，有些羞怯地捏了捏衣袖，湊上前問道：“小梓，這些天冇同你說些梯己話，你可想我？”

“你下去罷，莫要多言。”

“這些東西都不潔淨，你下次想吃啊，表哥給你去天香樓帶梨花酥給你……”

桑梓坐在窗邊啜了口清茶，水眸睜大往外瞧了瞧，又拈起塊桂花糕舒暢地嚼著。

“算了，”她歎了口氣，將十五虛扶起來，“表哥即將入仕，我隻是不想表哥落得個脾氣狠戾的壞名聲，他若今後再打你，你就來偷偷奉告我。”

這小子滑溜得很，言語間明看貶低了本身，實則表示她應龍身份不高，配不上她。

****

桑梓一眼瞧去，便見到阿誰在武場中心揮動銀槍的應龍，這白癡可貴換了件單調的玄色短打，跟著中間白叟刺來的寬刀不住變更身形，一手銀槍使得入迷入化，倒是令桑梓想起幾分他仙界戰神的英姿。

桑太尉將寬刀扔給陪侍的小廝，欣喜道：“你表哥幼年有為，此番武舉定能一舉奪魁，今後入朝為官呐，你爹爹我也算後繼有人。”

桑梓夙來討厭聒噪之人，聞言蹙了蹙眉，不悅道：“誰讓你出去的，下去。”

桑太尉位列三公又手握兵權，天然財大氣粗，一個供自家後輩練功的園地都修建得四四方方、非常隔闊，邊角擺著各式百般的上好兵器，兵器旁還立著幾個隨時待命的小廝。

十五對桑梓的情感有些摸不著腦筋，但還是乖覺地給本身上好了藥，小聲道：“蜜斯，主子做錯了甚麼了麼？”

十五不在乎地瞥了她一眼，微微躬身給桑梓行了一禮，畢恭畢敬道：“蜜斯，紅嘴玉不好豢養，應少爺恐累了蜜斯，是以特派小人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