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親過來聽曲,她非要女扮男裝跟了來,來了後又不肯安生好好聽我唱曲,反而怒斥我們這是亡國之音。說火線戰事吃緊,還內有方臘等兵變未平,國度危如累卵,而我們卻隻知在這吃苦,苟安承平……
終究,我感覺銀子賺得差未幾後,便告彆了李媽媽,去了青州。
她冇有直接答覆,而是拉我一起走到一塊大鏡子前。
想到李清照將來的遭受,非常難受。
我的心,便更放不下了。
“媽媽老是會說話。”我笑。
如此這般,我用如許幾近是能人所難的體例,支撐著他們的婚姻餬口。
固然,清照與趙明誠之間的豪情本就已出了題目,但畢竟是我的那一篇小說讓他們的衝突完整白熱化,乃至於她在趙家都呆不下去。
歸正,錢莊隻認票不認人,我票都寄給她了,她不取也是華侈。且我的飛銀票是決計定偶然限的,時限到時若還不取,那些錢就歸了錢莊。
當然,我還是賣藝不賣身。這是我的底線。
她卻點頭:“我當年,一心撲在詩詞上的時候,也是看不出韶華流逝的。這些年,是心老了,人纔跟著老了。”
畢竟,趙明誠還是深愛清照的,對於這一點,我並不思疑。
她小小年紀,卻脆生生說得義正言辭,直把她父親罵得麵紅耳赤。
當然,我李師師的祝賀,天然不止是內心祝賀,或是寫兩句祝語寄疇昔。有她李清照浪漫就夠了,我李師師要做的,是實乾。
本來,那趙明誠自從比詩詞完敗後,就不再在此道高低工夫,而是另辟門路,想在另一個範疇成一大師,來與老婆婚配。
“我還能如何辦。婆婆已經催了好幾次,讓明城納妾。明城固然擋了歸去,但,卻送了我這個……”她苦笑,從嫁妝旁的小箱子裡,取出一個泥娃娃。
“胡說!”我從速笑拉她,“才三十歲的人,說甚麼老!”
我卻聽出了甚麼不對:“你不肯給他?甚麼意義?你們兩個,莫非……”
這兩小我,都似孩子。
再度站在李媽媽麵前,她呆了好久:“師師啊,你這些年,竟是一點都冇變呢。”
而他挑選的,竟是金石之道!
直到,收到一封信。
她笑了笑,轉了話題:“我婆婆,想要孫子。”
我笑,翻開信箋。
鏡子裡,我跟她的臉,同時顯現。
讓一個活在夢中的女子來麵對這類題目,確切太殘暴。
真是個敬愛的孩子。
哦,他就是那次上元節詩會上的人。實在他還是很有才調的,隻是那天早晨,他碰到的,剛好是李清照,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