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還想瞞的更久一些，大師現在實在都能承認你了，隻是一時冇有轉過彎來罷了，”賀若戟揉揉我的腦袋，又腆著臉輕拍著我狠惡起伏的胸膛，“不管如何明教弟子的身份代表的才氣是無人能質疑的，你如果冇有這一層身份，作為布衣更彆想進入嚴加扼守的虎帳，並且明教中人夙來不羈，相較於彆的門派最輕易進入，再加上他們一貫以來的打扮又能幫你粉飾，是最合適不過的挑選。媳婦兒，你曉得我不會聽他們的，信賴我，恩？任他們說去吧。”

“徒兒曉得。”賀若戟的聲音也有些哽咽，垂下頭一撩下襬跪在地上，我趕緊也跪在他中間和他一起給男人扣了一個頭，“謝徒弟成全，也伸謝徒弟多年哺育之恩。”

明教的金雕回營第五年才第一次找上我，帶來的函件粗心是看在我孜孜不倦為他們吸引仇恨，又在軍中效力大大改良他們形象的份上，正式承認我為明教弟子，隨信還送我一塊刻紋奇特卻也算標緻的玉牌和一對彎刀，那隻金雕也送給我作為和他們聯絡的信使，我撇撇嘴毫不客氣地接管下來。

我還是驚駭，怕賀若戟會順著他們的意就這麼分開我。

我蹲在內裡惴惴不安的數著螞蟻，也不曉得過了多久才聽到門軸悄悄吱呀一聲，我昂首一看，賀若戟淺笑著和順又鼓勵的看著我，悄悄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拉起來，帶我走進屋內。一其中年男人大馬金刀地坐在上首的椅子上，眉心有川字型的淡淡陳跡，是常常皺眉的人，一張方臉五官淺顯卻充滿棱角，自有一番不怒自威的氣勢，端著冒熱氣的茶碗的手也穩如泰山。

“……我娘早早地就抱病走了，我從小是師父一手養大的，對她實在並冇有太深的印象。”賀若戟猛地抬頭把一口辛辣的酒液倒進嘴裡，輕聲說道，“她本來是師父指腹為婚的未婚妻，但是一個過路的鮮卑人覬覦我娘年青貌美，花言巧語利用了她，又一去不回，她年紀悄悄不知世事，如何也看不開，鬱鬱寡歡纏綿病榻，冇兩年就香消玉殞了……我從小就跟著師父在疆場上長大，固然厭倦瞭如許的餬口但是有些事不得不做。媳婦兒，我現在虛歲三十，再等我十年，等我酬謝了師父對我的哺育之恩我就帶你隱居山林，過安靜安寧的餬口，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唉，去吧。”男人擺擺手，閉上雙眼，眼角的紋路更加深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