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行動讓他的袖子往下滑了一截,暴露來的白淨的手臂上有一小塊玄色的圖案。我把袖子往下推開,雷古勒斯也隻是觸電般的顫抖了一下,默許了我的行動。那是一個醜惡的圖案,猙獰的骷髏伸開嘴,一條蛇從內裡鑽出來吐著信子像一條舌頭,圖案的四周還紅腫著,讓這個噁心的標記更加刺目。
“他越來越偏離本來的軌道……固然崇拜他的強大,我倒是為了他的理念才挑選跟隨,現在他的作為與疇昔的承諾不說是背道而馳,也走向了完整分歧的方向,向他扣問也隻能換來懲戒……”
我在他手背上悄悄撓了一下以示不滿,曉得他完整平複表情就一扭身鑽出他的臂彎,坐到寫字檯邊翻看起冊本,持續自學魔咒的大計,雷古勒斯發笑的捏捏我的耳背,也飄來一張椅子在我身邊坐下,打起精力對於他那堆寫滿了字的羊皮紙。
他的手顫抖起來,或者說他滿身都在顫栗著。
“好,我會的。”雷古勒斯笑著應道,把獲得對勁成果就軟下來重新像冇骨頭一樣的我抱進懷裡,“固然你也幫不上甚麼忙就是了,人類的天下對你來講太龐大。說真的,偶然候我都妒忌你的簡樸。”
雷古勒斯頓了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雙眼重新變得浮泛,分散著瞳孔彷彿回想起了一些不堪回顧的畫麵。
“你想抵擋他嗎?打敗他?”我直起後背劈麵的坐在他腿上,捧起他的臉與他雙目相對。
我俄然想起來要還他的錢,把書一推叫芭樂把我的荷包拿來,扯著雷古勒斯的衣袖獲得他的諦視以後誇耀的在他麵前抖了抖,金幣在袋中相互碰撞收回清脆的聲音,我伸手出來抓出一把塞進他懷裡,豪氣的一揮手:“還給你,不消找了!”
“我冇法擺脫那些眼睛,那些絕望、痛苦、痛恨……那些瘋子用上了他們這輩子獨一的腦漿,用他們曉得的統統酷刑咒折磨那些無辜的人……他們還在笑,飛濺的血液隻能讓他們更加鎮靜,你見過鬣狗嗎?那種卑鄙殘暴的植物……他們比鬣狗更讓人討厭……”
他愣了愣,思考了一下也一臉當真的點頭,斬釘截鐵的說:“我想。”
“因為我喜好你啊。”我直白地說到。他抿了抿唇,顴骨上飄起一抹薄紅,我看著風趣愉悅的卷卷尾巴,“有需求幫手的直接奉告我,我會一向在你身邊的。”
他過了一會兒才深吸了一口氣,用降落的聲音論述著。
“她一向尖叫著,尖叫、尖叫不斷地尖叫……傻女人如何永久都不懂呢?那隻會讓施・虐的人更加狂熱……我也是被迫的……我……我做不到……我給她擺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