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放聽到這句話，饒有興趣地轉過甚來，盯著霍水仙的眼睛，想要看出來甚麼。霍水仙毫不諱飾，開闊蕩看著他，他盯了一會兒，倒是轉過甚去，悄悄笑了一聲，低語道：“晚點來找你玩。”他因為長得高，聲音非常降落磁性，大聲說話的時候，還不感覺有甚麼，一旦在耳邊低語，倒是有股子說不出來的勾引了。

霍水仙抽回胳膊，問他：“你說哪種味道，成熟的神韻？”

安夫人吃了一驚，把目光從手機挪到她臉上，拋了個白眼，道：“現在才曉得叫媽媽？晚了！安吉兒，你就在這裡呆一輩子吧。”

張放朗聲大笑，聲音震驚了天花板，他笑得喘不過氣來，滾在床上揉著肚子，上氣不接下氣道：“被、被嚇到了？哈哈哈哈，安吉兒，一貫都是你玩弄我，你也有怕被我騙的一天，哈哈哈哈。”

張放特長指卷著霍水仙的一縷頭髮，自顧自地慢悠悠道：“吃的味道。”繼而又抬開端，一雙黑眸中帶著諷刺，道：“你又不是冇吃過你本身，下次請你吃一個25歲的，你比較比較，奉告我，我看看我的味蕾有冇有出錯。”

“馮院長過譽了，還是多虧了你們的保護。”三分矜持，三分高傲，六分不耐煩。霍水仙一昂首，就瞥見一個身穿套裝，帶著鑽石耳環的中年女人在院長、主任等人的擁簇下走了出去。這女人渾身閃著“老孃很有錢”的光芒，脖子上，手指上都是鑽石，也不怕出去被搶了。她拿脫手機，打量物件兒似的，拍了幾張照片，又風俗性地拿美圖軟件修了一下，對馮院長道：“見到吉兒還好好的，我就放心了。她爸爸總放心不下，我呀，隔三差五就要來拍兩張，你們可彆讓甚麼貓兒狗的抓花她這張臉。”

兩人相互看著，誰也冇有先說話，終究，張放伸手摸了摸霍水仙的胳膊，問道：“23歲的女人味道好，還是25歲的女人味道好？”他這話問的就像孩子在問，青蘋果好吃還是紅蘋果好吃，冇有任何的含混，反而充滿了獵奇。

霍水仙傷害地眯了眯眼睛，離這個怪怪的張放遠了些，冷聲道：“你說甚麼？”

本來隻是個惡作劇，霍水仙鬆了一口氣。

“寶寶，爸爸來看你啦，是你爸爸。”黃頭髮女人一臉希冀，眼睛裡閃著淚花，喜極而泣。她扔下藥片，奔馳出去，兩片紅色的病服像是胡蝶的殘翅。

汪大夫暈血？一個暈血的人，如何能夠做外科大夫？霍水仙心中迷惑更深，將尖嘴鉗伸到鎖眼當中，咬著牙奮力掙動，一下下用力兒，鎖眼垂垂有了鬆動的跡象。霍水仙使足了力量，隻感覺眸子子都要瞪出來了，“哢嚓――”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