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倉猝辯白道:“從未!元白未崩,天帝仍然在!”
候在一旁的火神是個急性子,張嘴問道:“誰返來了?”元武冇回他,留下這爛攤子,不知往那邊飛奔而去,火神一臉不樂,嚷嚷著問:“方纔帝君說誰返來了?誰這麼大本領,竟然把這天庭這般戲弄,如果讓老火我抓住了他,我――”
……
霍水仙聽到那若水元帥在外大聲收隊,往下一個閘口去了。她揉揉眉頭,老戀人好久未見,是不是該會麵了。你會如何麵對我,帶著刀或者很沉默?
這閘門究竟是何啟事?若水元帥是個突破沙鍋問到底的神,就像他不信賴這天下上有無緣無端的愛一樣,他不信賴這世上另有無緣無端關不上的閘門。三層樓高的閘門,內有傳動裝配千千萬,若水尋根究底,一頭紮出來研討了。他在齒輪之間行走,一個個哈腰查抄,到底是哪個齒輪壞了。哪怕是天族之體,乾久了也是頭暈目炫,一次昂首,恍忽瞥見麵前有個熟諳的影子,他揉了揉眼睛,那女人背對著他,銀河的風吹得她羽衣颯颯作響。
“那毒酒是太上老君讓本帥給你的。”若水眼睛紅了,看著霍水仙,彷彿能看到她靈魂深處的艾蓮仙妃,“艾蓮,我不該讓你去的……這些年,我一想到你死的那一刻,我、我……”愛上那人的那一刻,是她死的一刻,誰更慘一點?若水分不清敬佩慚愧垂憐,哪一份豪情更多一些。
“莫瞎扯!”太白金星打斷他話,奧秘兮兮道:“先頭的天後孃娘,六界水神,莫不是……”話說了普通,金星又連連點頭,直道,“不成能,不成能,天後孃娘早就折在那位手裡,神魂俱滅了。”
若水如有所思,點頭。他聽到“阿修羅”,忽而後背出了盜汗,幾近顫抖著問:“你是真正的阿修羅主!……艾蓮不是?”怪不得,怪不得艾蓮隻一招便被元武殺了。
“冇有為甚麼,她來了,你會跟她走嗎?”元武蹲下來,摸摸她碎碎的細發。
小童驚詫地半張著嘴,含混不清問:“為、為橫莫?”
“如果有一天你娘要你跟她走呢?”
“她不是死在你們麵前了嗎?你們都恨北極,恨他謀朝篡位,最後卻還是阿誰荏弱的妾妃端了第一杯毒酒,你們真是君子。”霍水仙說的安靜,彷彿阿誰慘死的人不是本身的一部分。
“……她不要你爹了。”
霍水仙瞥了他一眼,若水認識到,剛纔如果說錯了一個字,現在已成了那刀下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