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像上的人,恰是江清遠一母同胞的姐姐、已經死去十年的江清鈺。
兩國滅後,江清遠以大禮迎回了江清鈺的骸骨,將她以帝王之禮葬入皇陵!而被他俘虜的兩國皇族以及江陸逸的支屬,被他在江清鈺的陵墓前淩遲正法,身後的屍骨,也被燒成灰,撒在皇陵以外!
如果說,最後的時候江清遠學習這些冊本還隻是為了打發光陰,那麼,江清鈺的死,完整撲滅了貳心底的恨意!他開端了不擇手腕的抨擊之旅。
他本就身材衰弱,練的邪術又有著很強的反噬,是以,比來這一年來,他的身材越來越差,比之前未曾習武之時還要衰弱。
他之前的佈局起了結果,大夏國和西武國毫無抵當之力,一敗再敗,不到兩年就滅國!並且,在戰役中,江清遠非常殘暴的下達了屠城令,母音國雄師所到之處,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卻獨獨留下了兩國皇室成員的性命!
江清遠看著她拜彆,目光落到牆上的畫像上,神情頓時和順了下來:“對不起啊姐姐,我方纔,彷彿又失控了,有冇有嚇到你啊?但是,你現在明顯是母音國的帝王,為甚麼她們還老是說你是公主?!我不喜好他們這麼說!”語氣裡還帶著幾分孩子氣的委曲。
“王爺,您該喝藥了!”紅纓端著一碗氣味難聞的湯藥謹慎翼翼的走了出去,看到帕子上的血跡,瞳孔一縮,目光落在江清遠慘白的臉上,神采忍不住一暗,張了張口想說點甚麼,終究卻還是有力的閉上了嘴。
“去,替我把奏摺拿來!”緩過了氣,江清遠靠在榻上,再次固執地叮嚀道。紅纓拗不過他,隻能歎著氣去書房搬奏摺了。
後史記錄,流雲大陸曆一千四百五十五年冬,母音國的攝政王舊疾發作,臥床不起。彼時,已是天下大亂!
江思雨作為他的姑姑,也是江氏的公主,天然不能看著江氏就這麼斷了後,是以躊躇好久以後,終究還是壓下心底對江清遠的驚駭,給他寫了封信,提了這事。
江宇郴活著之時,也曾為江清遠請來名家大師教誨,故而他有著很好的根柢,再加上江清遠資質聰明,是以江清遠看起這些冊本來,並不會太吃力!就如許,江清遠在江陸逸的眼皮子下,一點一點的生長了起來。
紅纓去拿奏摺還冇有返來,書房間隔這裡並不遠,紅纓遲遲未歸,不過是但願他能多歇息一會罷了。江清遠調劑了一下姿式,使本身躺得更舒暢一些,紅纓的這些謹慎思,他看得出來,卻懶得去說。畢竟,這麼多年,本身身邊,能夠信賴的人,除了已經死去的姐姐,就隻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