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梔闖進屋子,立馬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摻雜著腐臭味。屋子被隔成了兩半,一半被挖成了一個大坑,坑底扔滿了小童的屍身,另一半砌著一個北方常見的土炕,炕前放了個大木桶,木桶裡灌滿了藥材和血液。
“教主,弟子出關了。”走出院子後,溫南梔在院中站定,拱手見禮道。
溫南梔想起本身宿世殺了火毒教教主時看到的那一幕,胃部一陣痙攣,反胃的感受又傳來,勉強壓住反胃的感受,溫南梔開口問道:“教主,不知左護法現在那邊?”
“宮主,你找部屬?”傅執玉走進正殿,語氣謙虛的對著高坐於主位上的女子施禮。十七歲的少年郎,本該是意氣風發、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紀,但是十七歲的傅執玉,俊美的臉上卻隻要畏縮。
“殺你。”溫南梔聲音刻毒,一劍插入教主的心臟,用力的轉了幾下,看著他瞪大了眼睛不甘的死去,這才抽出劍,一劍劈碎了木桶,本身則是一個躍步朝後跳來去。
“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可悲。”溫南梔垂眸,聲音憐憫,手上的行動倒是涓滴不斷頓的朝著教主攻去。
清鈺接到梅風傳來的動靜,頓時氣的摔了杯子,她冇想到過南宮楚竟會如此下賤無恥。如果如許的流言真的傳播開來,哪怕裴景玉和清鈺之間清明淨白,名聲也會被毀的一乾二淨。名聲有損的他們,定然會被世人唾罵,墮入伶仃無援的境地,南宮楚再想對於她們,易如反掌!
溫南梔扶著半昏倒的覃淵止站在角落,麵色無悲無喜的看著教眾蜂蛹進屋子裡救教主,很快便聽到了內裡傳來的嘔吐聲,一個個狼狽不堪的衝了出來。
“嗬,”蘇符離抬頭喝下一口酒,多餘的酒水順著她白淨苗條的脖頸留下,浸濕了她胸前的衣服,微微昂首,蘇符離媚眼如絲的看著傅執玉:“你過來。”
“教主,你冇事吧?”溫南梔神情一緊,帶了幾分擔憂的朝屋子走去。
與此同時,天秀山上
“很好,很好……”屋子裡傳出一其中氣有些不敷的男聲,聽起來病懨懨的。
傅執玉拿不準她籌算乾甚麼,謹慎翼翼的靠了疇昔,蘇符離喝儘壺裡最後一口酒,順手將酒壺丟開去,陶瓷的酒壺在落地的刹時碎裂開來,收回清脆的聲音。
教主現在便泡在木桶裡,稀少發黃的頭髮已擋不住他的臉,能夠清楚的看到,他臉上可駭的疤痕,以及本來該是鼻子的位置上深深的凸起。
傅執玉躲閃的行動硬生生的頓在了原地,臉上的紅暈敏捷褪去,眼眶泛紅的看著蘇符離,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