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回到都城已經三個月,江宇郴在江清遠不動聲色的指導下,終究發明瞭當初派人暗害言雨諾的人恰是江燁。
“弱者嗎?或許吧。”江燁看著年紀雖小卻已風華絕代的一對孫兒,有著半晌的愣怔,回過神來倒是苦笑。他這平生,除了當年兩次為紅顏衝冠一怒時有過硬氣的一麵,常日裡為政卻冇有甚麼魄力,隻能極力與百官周旋,雖為皇,卻冇有呼應的霸氣。
“姐,該行動了。”大雪紛飛的夜晚,江清遠倒是一身做工邃密的皇子服呈現在了清鈺的屋子裡,身後跟著的,是他穿戴夜行衣的四個暗衛。
“皇爺爺,我們姐弟二人來了。”清鈺和江清遠閒庭信步的走了出去,一邊隨便的拍下落在披風上的雪花,一邊腔調輕鬆的說道。看他二人做派,一點也不像來逼宮,倒像是雪夜裡興之所至前來拜訪家中長輩。
清鈺姐弟這段時候頻繁出入宮中,再加上宿世的影象,早已把宮中設防和格式熟記於心,動員部下冇轟動任何人就到了政和殿。時至年關,江燁為了便利措置政務,每晚都是宿在政和殿,身邊隻留了一個寺人總管汪意服侍著。
幾人都曉得清鈺姐弟今晚的行動有多大逆不道,也曉得一個不慎就有能夠死無葬身之地。但是,他們自幼和清鈺姐弟一起長大,清鈺姐弟又故意收伏他們,是以他們的虔誠度極高,彆說隻是讓他們跟在清鈺姐弟身後去宮中暗害,就是讓他們單獨去暗害,幾人也不會有著涓滴牢騷。並且,他們但是天機閣的弟子,一定就冇有本領從宮中滿身而退!
“何必?!我清鈺這平生,必然蕭灑安閒,人擋殺人,佛擋殺佛,何必藏鋒?”清鈺嗤笑,語氣傲然,帶著傲視天下的霸道。
永初元年一月,江宇郴立已逝太子妃言雨諾為皇後,廢後宮。獨子江清遠被立為太子,獨女江清鈺被封清河長公主。
反而惹得父皇不滿,百官絕望,百姓痛恨,太子之位幾近不保。厥後,是太子妃偶然中得知了他的處境,再又一次被敵軍帶到陣前威脅他的時候,當著兩軍他殺。那一次,他為了替太子妃報仇,狂怒之下率軍奪回城池,戰事接連大捷,這才保住了太子之位。
清鈺看著拿到手的傳位聖旨,勾唇輕笑:“江清鈺,你的第二個心願,我替你達成了。”
江燁恍忽想起,當年他還為太子時,太子妃並不是北伊芙。隻因他與太子妃恩愛,竟有人在母音國和挽越國打戰之時綁走太子妃,逼著他退兵。他為了救回太子妃,連讓三座城池,卻還是冇能換回太子妃。